“這般冰冷,要凍壞身子的,以後不得站在雪地裡傻等著。”軒轅睿心痛的責備。
“不是等你是在賞雪,這場雪氣象恢宏,寓意吉祥,令人精神振奮。”雲瀟解釋道,他執掌朝政,不想讓他時常擔心自己。
“別人振奮,瀟兒休得振奮,這時可要特別穩重些才是。”軒轅睿為她裹了裹裘氅,打橫抱起她回到寢殿,坐在廳堂的軟榻上,捨不得放她下來,把她放在腿上依舊摟在懷中,柔情似水的凝著她,手卻沒閒著,扒開裘氅,伸手撫上她的小腹。
“這裡有我們的孩子。”軒轅睿紅腫的眼睛裡泛出一抹喜色。
“你知道了?”雲瀟細嫩的臉頰飛上一抹淡紅,“怕分你的心,我想晚些時候才讓他們告訴你的。”
“安兆庸見朕悲傷難過,提早向朕道了喜,朕得知喜訊即刻就奔回來看你了。”
他改了自稱,稱朕,雲霄感覺生疏,訥訥也改了對他的稱呼:“莫非臣妾是藉著孩子的光才提早見到皇上的尊駕。”
“貧嘴。”軒轅睿寵溺的點點她嘟起來的粉嫩唇瓣,“怕你看見朕悲傷落淚也跟著難過,索性不見為好。”
“現在心情好些了?”雲瀟伸手在他心口輕撫幾下,輕聲問。
“嗯,心裡鬆快一些。老人都有沖喜一說,果然靈驗。”
“唉,你包得我這般嚴實,都捂出汗了。”雲瀟蛹蛹身子,有破繭出殼之意。
軒轅睿啄了一下她泛紅的臉頰,為她脫掉身上裹著的兩件裘氅,把她放到身邊坐著,然後,起身解開自己的衣帶,要脫掉外衫要松適一下,這身袞服著實穿不慣,太拘束,不如自己的白衣輕衫穿著輕鬆自在。
“不要脫掉。”雲瀟阻止他,說明道:“第一天登基,這身袞服和皇冠定要穿戴到日落夕暮,這叫有始有終,討個吉利吧。”
“聽你的,今後朕要以江山為重,諸事要講究一些,你我都一樣,不可再任性。”軒轅睿回眸看了看軟榻上的人,又把衣帶牢牢的繫上了。。
這時,安兆庸進來稟道,“皇上,工部徐尚書請求覲見,已等在乾坤宮御書房外。”
“傳到承祥宮,朕略有頭痛,今日不回乾坤殿,傳告朝臣們,有急奏到承軒宮覲見,事情不急明日早朝再議。”
“奴才即刻傳旨。”
“這樣不好吧?”雲瀟瀟擔憂會有難聽的風言風語。
“因何不好?”軒轅睿目光嚴肅的看著她,“朕是一國之君至高無上,諸事以朕為主,朕說什麼便是什麼,誰敢不尊?”
“呦,這般威懾,還真有君王的尊威之勢哦。”雲瀟瀟挪揄道。
“沒有尊威誰能尊敬你、擁戴你?”軒轅睿一撩明黃衣袍坐到榻旁的軟椅上,盯著雲瀟瀟,有條不紊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現在最緊要的事是辦好六皇弟的葬禮,六皇弟的葬禮辦完後,選個吉日舉行封后大典,朕已召工部徐大人派工將修繕皇后宮殿鳳元宮,待鳳元宮修飾一新,那時你不必住在這個偏遠的承祥宮,搬到鳳元宮去,我也住在鳳元宮和你住在一起。”
“我們……還能住在一起?”他如何寵幸別的嬪妃?難不成他每日輪去各宮。
“不會有別的嬪妃,朕只與皇后同塌,將來的後宮,繁華鼎盛獨有鳳元宮。”
雲瀟倏然挑起秀眉,盯視著他的表情,肅嚴的問過去。
“果真?君無戲言”雲瀟目光咄咄,莞爾又洩了氣,“不過,皇宮裡果真可以只有我們兩個人?大臣們豈能善罷甘休?”
“朕一言九鼎。”軒轅睿篤定的給她一個乾脆的承諾。
幾字重萬斤。
“皇上。”雲瀟激動地挪到他身旁,摟住他的一隻手臂,禁不住吐露心思,“清陽,今日僅半天見不到你我魂都丟了,你若有了別的嬪妃,更難以相見一面,我正愁悶著如何熬下去呢。”
“朕今天也時時想著你,離著遠總是擔憂著你,你住進鳳元宮,平日我在乾坤宮理政,你若想朕可時常到乾坤宮見朕,只幾十步的路,來去很方便。”
軒轅睿摟她入懷,撫順著她身後柔順的長髮,眸中泛出一抹哀色,“如果六皇弟還在,我會一輩子陪著你任性,可如今,所有美好夢想都成了泡影實現不了,只能圈在皇宮裡,我們不自己想辦法快樂,那可要受苦一輩子。”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