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戰宇寒的車裡，林雙一路無語。
戰宇寒想牽她的手，卻被她避開了。
三點四十分，火車進站。
林雙轉身拉動皮箱，走去檢票口。
戰宇寒只能送到這裡了。
“雙兒！”他在她身後喚。
林雙回頭看看戰宇寒，眼淚就那麼流了下來。
然後，她被身後的旅客催促著，過了檢票口。
“雙兒！”戰宇寒叫道：“給哥打電話！”
林雙倨傲的小身影已經淹沒在湧往站臺的人潮裡。
戰宇寒有被掏空了的感覺。
口袋裡手機響，是李釗打來的。
“老大，浙江一批配件，已裝車，出門證要你簽字。”
“嗯，我馬上回去！”
回到辦公室，戰宇寒簽完了出門證。
“回頭你幫我選個大班臺，”他皺著劍眉對李釗說，“我要把辦公室裝修一下。”
“那......”李釗用嘴示意葉清清的辦公桌，“這個呢？”
“搬出去！”
“宇寒，”李釗低聲，“老葉的意圖，司馬昭之心，你要有數。”
“怎麼著？”戰宇寒冷笑，“他還能給我翻了船不成？”
“別忘了市裡面，”李釗說，“方方面面的關係，都是他的路子。”
戰宇寒笑了，“你以為我打不通？”
“水到渠成，你再架空他也不遲！”李釗說，“他貪汙受賄，剝削我們多少年了，哪涼快到哪待著去！”
“噓!”戰宇寒說，“嘴上要有把門的，話在這裡說不要緊，出門就給我忘掉！”
“那是！”李釗擠擠眼，“我又不傻！”
座機響起，好巧不巧，是葉振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