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的手機在地上的包裡響了好幾遍。
這個點了，估計是戰宇寒。
兩手髒得面目全非，根本無法去開啟包，拿出手機。
那就先不接了，隨他吧！
戰宇寒在樓下的停車場，林雙的邁巴赫還在，這說明小丫頭在樓上。
但是打了三遍電話，她居然沒接！
這丫頭，有這麼忙嗎？忙得電話都不接？
從君威裡下來，戰宇寒遙控鎖了車，親自去展廳裡請林雙。
凌霄說，林雙還在財務呢，沒見她下來！
戰宇寒就皺皺眉，轉身往樓梯上走去。
工作人員陸續往下來，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
跑到四樓，財務室的門已經鎖了，走廊裡的燈也關了。
戰宇寒一陣心慌，叫一嗓子：“雙兒！”
走廊深處傳來一聲嬌嫩的回應：“我在這兒！”
“你幹嘛呢，還不回去？”戰宇寒循聲往裡走，一面問。
“我有新發現，你快來！”洗手間那邊傳來林雙的聲音。
戰宇寒緊走幾步來到洗手間門口，眼前的情景，登時將他嚇呆了。
林雙高挽著兔絨毛衫，正在一堆垃圾裡埋頭忙活。
“雙兒，”戰宇寒說，“你這是幹嘛你呢，好好的怎麼在掏垃圾？”
“有張字條很重要，你快一起找，”林雙說，“我都找半天了！”
“找那個幹嘛？”戰宇寒皺了眉，“這都六點了，咱們得回家吃飯！”
“找到了才能回家！你聽我的！”
戰宇寒皺皺眉，知道拗不過她，只好脫外套，“什麼樣的字條？”
“白色列印紙，上面鋼筆字寫著金邦製造張娟。”
“金邦製造？”
“嗯，”林雙說，“這是金邦製造行賄的證據！”
戰宇寒立即意識到這東西的重要，蹲下身開始在垃圾裡扒拉。
垃圾裡有破碎的玻璃水杯，兩人的手都被劃破了。
但戰宇寒找到了林雙說的那張字條。
字條攥成一團，沒被汙染，開啟來看，字跡清晰。
“路婷，”林雙說，“她給金邦製造買了二十萬元的黃金，今天來開發票，被我遇見了。”
“陸婷？”戰宇寒倏然皺了劍眉，“這麼說葉振升......是他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