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儀喝成了那個樣子,他怕她會出事。
保時捷幾腳油門,在紅綠燈路口追上了那臺計程車。
一路咬著,兩臺車子一前一後進了陳嘉儀住的社群。
陳嘉儀依靠在座椅靠背上,始終閉著眼睛。
眼淚順著眼角呼呼往下流。
淚水是熱的,也是澀的。
熱的燙得她肌膚疼,澀的進入唇角,苦沁沁的讓人難受。
計程車泊停,陳嘉儀手機支付,拿著手包下了車。
陶淵進了社群泊好車,陳嘉儀已經進了樓廳。
他追進樓廳,陳嘉儀已經進了電梯。
他乘另一座電梯上樓,開門出來,陳嘉儀正好關了入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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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差了那麼一點火候,和那麼一點距離。
但是好歹看到她安全回家,陶淵多少安心了一些。
他轉身要進入電梯下樓,腳步卻遲疑了。
似乎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他想看看她。
陶淵又轉了身,向陳嘉儀的住戶門走去。
從電梯到住戶門,原本也不過十幾步。
他一步步走過去,屈起手指想要叩門。
可就在最後一秒,手臂抬起舉在半空,卻遲遲沒有叩下。
“見到她?說什麼?”他在心裡問自己。
就像陳嘉儀自己說的,他們是什麼關係?
是啊,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關心她,又是什麼角度?
就這樣舉著手臂曲著手指,站了足足兩分鐘,陶淵收回手,轉身,進了電梯。
回到樓下,他沒有立即進到車裡。
而是倚著車身,單腿曲起踩著身後的車輪,點了一支菸。
煙火的一明一暗裡,他抬起頭,看著屬於陳嘉儀的那扇窗。
陳嘉儀住的是十七樓,三棟東戶。
陶淵不知道她用的什麼顏色的窗簾。
她的公寓,他原本就來過一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