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宇寒微微一愣，走了過去。
“秦總，你們還沒離開帝京？”
“你看我兒子這個樣，”秦沛東聲音苦澀，“之前沒法離開。”
戰宇寒低眸向秦楓看去，只見他目光呆滯，嘴角流涎，竟是一副腦癱模樣。
“秦楓這是怎麼了？”戰宇寒暗吃了一驚。
“醫生說是失血過多，大腦缺氧造成的腦癱，”秦沛東哽咽，“我哪想到秦瑤會對楓兒下如此毒手？”
“......”戰宇寒想起來了。
他們在山莊地下室救出秦楓的時候，他看起來就不行了。
要不是慕容負給他餵了藥，估計他活不過倆小時。
“戰總，”秦沛東說道，“我一直想著謝謝你呢，”
“我有什麼好謝的？”戰宇寒說，“秦楓都這樣了。”
“已經是萬幸了，”秦沛東說，“照醫生的說法，楓兒能活著就是奇蹟。”
“但是眼下怎麼辦？”戰宇寒惋惜地說，“好好一個大男人。”
“誰不說？”秦沛東老淚縱橫，“楓兒和戰總一般年紀，戰總意氣風發，位高權重，我家楓兒卻........”
秦沛東哽了一下，將後面的“苟延殘喘”嚥了下去。
“這誰也沒想到，”戰宇寒輕嘆，“你也不要太難過。”
秦沛東點了下頭，“我合計著，回頭找下杏林絕手，也許楓兒還有救。”
杏林絕手？
戰宇寒沒有吭聲。
他們家雙兒，這會兒眼睛看不見，怎麼給秦楓治療？
但是他不能說。
雙兒的事情，還是雙兒自己做主。
更何況杏林絕手的身份，雙兒是不讓暴露的。
“那也好，”戰宇寒附和說，“也是個辦法。”
秦沛東正要告辭，又想起來一件事來，“戰總.....”
戰宇寒點下頭，“有話您說。”
“那個......”秦沛東低聲道，“秦巖按照你說的地方，去尋找秦瑤的屍骨，沒發現什麼啊？”
戰宇寒：“......”沒發現什麼？
“那個山谷裡有野狼，”戰宇寒說，“不會屍骨被野狼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