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精神病院的地下室一直鎖著,就是為了不讓這個不死人出來?
楊柯重新回到地下室,與小男孩保持五米以上的距離,謹慎道:“說吧,我該怎麼做。”
“不急不急,我先幫你體驗一下帽子的力量,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了。”
小男孩用手指在地上的灰塵中寫出一個特殊的符號。
這個符號中間長長一橫,上下兩邊各有數道長短不一的垂直線。
看起來就像是流血的傷口。
小男孩畫完後,對楊柯道:“叔叔,你用自己的血,把這個符號畫到禮帽上。”
“用血?”楊柯驚訝道,“為什麼要用我的血?”
“你不用管,照做就是了。”
小男孩突然強硬起來,楊柯不敢違抗,只能解下鑰匙,咬著牙用指甲剪在指頭上剪開一個口子。
第一次剪開的傷口太小,楊柯又剪了第二次。
然後趕緊在禮帽上畫下圖案。
畫完之後,楊柯將傷口伸進嘴裡舔了舔,把胳膊上的紗布撕下一條,將傷口裹上。
“接下來做什麼?”
“接下來你戴上帽子。”
“可帽子的聲音怎麼辦?”那種聲音攜帶著特殊的情緒,很容易讓人陷在其中。
“你已經往上面畫了符文,現在沒有聲音了,你只管戴上。”
楊柯眉頭緊皺,小心翼翼的將禮帽戴上。
當他戴好之後,發現確實沒有聲音了。
但是多了一股莫名的窒息感。
“我感覺有些胸悶。”
“不用擔心,這只是符文小小的副作用。很好,現在在你腦海中隨便想象一個人的形象,誰都可以,當然,如果是你想要迫切瞭解的人,效果更好。”
楊柯閉上眼睛,腦海中想象出母親的形象。
接著,他體會到一股冰冷的感覺,世界一片漆黑,周圍有著各種嘈雜的聲音,儀器聲、討論聲、吵鬧聲、喝罵聲,但他就是睜不開眼睛,而且身體動彈不得,根本無法做出反應。
小男孩見楊柯的表情開始變得猙獰,於是問道:“怎麼樣,有看到什麼麼?”
“什麼都沒有,一片漆黑。”
“好吧,那可能是他睡著了,你再換一個人試試。”
楊柯重新靜下心來,在腦海中想象出楊鵬飛的形象。
很快,他視線一轉,竟然真的看到了別的東西。
楊柯的視線中,一位身穿白大褂,帶著金屬框眼睛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紙筆,正在詢問他一些事情。
“楊鵬飛,你不要激動,我只是簡單的詢問你一些事情,咱們就隨便聊聊。”
“我已經什麼都說了,還要讓我聊什麼?我兒子謀殺了我的老婆,他還想要殺我!”
“楊鵬飛,你老婆還沒死,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而且斷案那是警察的事,我只是來給你看病的,你跟我說這些沒用。”
楊柯微微皺眉,這個熟悉的聲音,正是楊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