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夜晚光線昏暗,但楊帆還是能清晰地看見許晉陽眼裡的憤怒。小夕,你和許晉陽,真的沒有感情的糾葛嗎?如果沒有,許晉陽又為何憤怒?
敖雲夕對楊帆說:“楊帆,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先回去吧。”
楊帆沒有馬上接她的話,而是開啟駕駛座的車門下車,然後繞過車的另一端,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讓她下車。
敖雲夕向他投去一個感恩的眼神,然後彎身從副駕駛座裡出來。
許晉陽看到這一幕,眼裡的憤怒更深。
楊帆刻意忽略許晉陽的存在,對敖雲夕說:“小夕,四天後我送你去機場,我想送你一程。”
敖雲夕也不拒絕,爽朗地說道:“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到時可別遲到了。”
“我楊帆的人品就這麼值得你懷疑?”楊帆用敖雲夕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反駁敖雲夕。
敖雲夕莞爾一笑:“好吧,本小姐姑且相信你,回去吧,早點休息,晚安。”
楊帆在臨走之前,忍不住看了一眼許晉陽,這抹眼神帶著驕傲和得意。
許晉陽接收到楊帆挑釁的眼神,放在腿兩側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成拳。
靠,敖雲夕是他的妻子,那姓楊的憑什麼給他臉色看?
楊帆離去後,不待敖雲夕走過去面對他,他就迫不及待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敖雲夕,我打電話給你,為什麼不接?”
就是因為她不接電話,他才會來這裡堵人。
他的質問讓敖雲夕厭煩,她的語氣透著不耐煩:“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許晉陽的話無非都是冷嘲熱諷,她敖雲夕又沒有自虐傾向,幹嘛要聽他那些傷人的話?
許晉陽氣不打一處來:“跟我沒什麼好說,就跟那姓楊的那麼好聊?”
聞言,敖雲夕只覺得好笑:“怎麼?你在吃醋?”
乍一聽到“吃醋”二字時,許晉陽的大腦一瞬間變得混亂,但他很快恢復正常,語調轉冷:“吃醋?敖大小姐,你病得不輕吧?”
是啊,他說過,他不會讓她好過的。所以處處與她作對。對這一點,敖雲夕尤為痛恨他。
她表露出明顯的不耐煩:“來找我有什麼事?有話快說,說完了趕緊滾。”
“敖雲夕,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些刻薄。”
敖雲夕反駁:“對付尖酸刻薄的人就該以牙還牙,”似乎覺得不解恨,又補充了一句:“本小姐就喜歡這麼對你。”
“敖、雲、夕……”
敖雲夕懶得理他:“我給你一分鐘,如果你還不說明來找我的目的,我就要叫保安攆人了。”
“……敖雲夕,你有種。”
“看來你純粹是吃飽了撐沒事幹,想找個人消遣,抱歉,恕不奉陪。”敖雲夕說完就要走,奈何卻被許晉陽抓住。
忙了一整天的工作,又因為懷孕的關係,敖雲夕此時已是十分疲倦,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臥室裡的那張床,終於被他的舉動激怒了:“你到底想幹嘛?能不能爽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