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成武功不錯,也是聽到了這邊的對話,當即一臉諂媚的笑容,來到劉明身邊,對著他說道:“劉總兵,這卻是你想多了!寧夏城中,除了朱執那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還有什麼人呢?
這小子既然被安王派回去鎮守寧夏,只怕就算安王戰歿,他也是沒膽量來此救援他老子。更何況,這一路之上,我們可還有許多人馬,在攻擊其他軍堡。
一來是麻痺別人,不使他們知道此處的大戰,二來就是起到警戒作用,讓朱執就算突然殺了個回馬槍,也是來不了的啊!”
“寧夏的佈置,是我佈置的,我自然知道!這樣確實能一定程度上防備寧夏的援軍,可是河套呢?”劉明不服輸的說道。
“哎喲!”馬永成捂嘴一笑,說道,“你是不知道,劉公對河套那小子極為重視,不但撒出了重金,招來了好幾支強勁的敵人,去圍攻那小子!更是在那小子回來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了海量的炸藥!那小子不走那條道,卻是得一路血戰回來,走那條道,嘿嘿嘿……”
說到這裡,馬永成卻是沒有說下去,只是照他的意思,顯然是認定子龍走死亡通道必死無疑了!
劉明聞言一陣語塞,他雖然代替劉瑾指揮這支大軍,但是卻不是劉瑾的核心的心腹,因此所知有限。
今日大舉圍攻這軍堡,他就心裡一直惴惴不安,總感覺好似自己要失敗在這毫不起眼的軍堡之外。
因此從頭到尾,他都保持著一定程度的精銳騎兵,就是防止大軍攻城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敵人在背後掩殺。
可這會兒他提了幾個可能的敵人,卻好似都被劉瑾以權謀詭計,都給化解了。寧夏朱執,只能躲在寧夏城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河套徐子龍,雖然有實力南下,可這會兒敵人蜂擁而至,南下路上又是九死一生,好似也不可能來援。
一時間,劉明雖然熟讀兵書戰策,經歷了數十次血勇拼殺,可這會兒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勸阻劉瑾。
總不至於直接告訴劉瑾,說自己心中不安,因此才想著以一定數量的軍隊留下來做與被第,應付可能出現的危險吧!
如果這般說,劉明很明白,劉瑾絕對不會讓自己活到日落時分,而是直接讓自己成為一名衝鋒的決死之士,戰死了事。
當下他心中雖然依舊忐忑不安,可卻也是隻得勉強打起精神,緩緩爬了起來,拱手說道:“既然劉公神機妙算,把河套與寧夏的援軍都已經堵住了,那麼末將也不枉做小人,這就前去指揮所有大軍,誓必於日落之前,攻破軍堡,活捉安王!”
“好!”劉瑾臉色稍霽,淡淡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字,也就策馬緩緩向回走去。
劉明見劉瑾如此,又壯著膽子說道:“只是劉公,不說留下預備隊,單只是劉公與馬公,千金之體,實是不宜衝鋒陷陣!不若把那支近衛部隊留下來,護衛二位的安全,未知劉公鈞意如何?”
這卻是劉明見無法明著說服劉瑾,保留一定軍力,就藉口劉瑾與馬永成不用上戰場,留下一支護衛部隊,如果事起突然,也能阻擋一二了。
“也好!”馬永成知道劉明的本事,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請求保留一部分預備隊,而且這預備隊還是自己與劉瑾的護衛部隊,他當即為劉明向劉瑾請求道,“劉明此言不差!即便是咱家不需要護衛,可劉公身份尊貴,卻須得一些侍衛,伺候劉公啊!”
劉瑾不是完全不通兵法,也知道在此全軍壓上的風險。只是他一來急於求勝,想盡快攜大勝之威,回返京師,鞏固剛剛到手的無上權利。
另一邊,他也是被起義軍頑強的作戰給氣到了。因此他才頭腦一熱,索性就派出全軍壓上。
這會兒有馬永成從中周旋,他也是漸漸冷靜下來,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然後策動戰馬,向著那瞭望塔跑去,顯然還是想重返那瞭望塔,觀察前面的戰情。
有劉瑾首肯,馬永成也是一臉笑容的回過頭來,看著劉明說道:“劉公應允了,你就把那五千護衛部隊留下來吧!只是我可跟你說,千萬要在日落之前,攻破軍堡,擒斬安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