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田車駛入壘固市內一個高牆上有鐵絲網的大院子。
兩輛悍馬沒有進去,停在大門兩旁。
豐田車直接開到院內三棟樓中的中間那棟樓的樓下。
中巴車則是停在院子裡,車上跳下二十個左右勁裝男子,都雙手握槍迅速地分散到院子裡的各個角落,或將身子隱藏在樹叢中。
“李銘兄難得有空來,快請進!”早就在樓下等侯的一箇中年男子笑容滿面地對剛下車的人伸出了手。
陪在一旁等候的是一個年輕女孩,正是瑪丹雅,她雙手合十躬著身子乖巧地微笑著。站在她前面開口的是她的父親吳宣癸,十足的緬甸人名,吳並不是姓,當地人喜歡冠在名字前的一個尊稱。
原來帶著幾十個全幅武裝人員從東枝趕到壘固的人叫李銘。
“宣癸兄你好,我來看看阿雅!”李銘直接說出此行來的目的。
“好,好,上樓說話。”吳宣癸一隻手拉著李銘的手一隻手作出謙讓的手勢。
就是這個人,想盡一切辦法讓丹雅認識自己兒子李滿,目的不言而喻,看中自己的勢力,可保他的生意和他侄子紹溫做的買賣,李銘心裡想著,面帶笑容邁起步子。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現在有了一件他開心的事。
年輕人的事自己還是管的少,丹雅的相貌和身材及學識配滿兒還是可以的,怎麼說吳宣癸也是這裡有頭臉的人物,滿兒也很願意,自己與吳宣癸口頭都應允,只差舉行婚禮。
年輕人總是按捺不住,不過這樣也好,如今丹雅有了滿兒的孩子,心裡總算欣慰很多。
李銘邊走邊想著這些。
客廳在二樓,可能與當地人的習慣或氣候有關,落座後吳宣癸親自泡起了功夫茶。
“讓你那侄兒收斂點,從雅詩丹瀾落水的人救上那麼多,最後上岸的沒剩幾個。”李銘抿了一口茶道。
“是,是,我下次見到紹溫會說說他。”吳宣癸一直陪著笑。
李銘點點頭。
“對於阿滿的事我們都覺得很遺憾!”既然李銘都提到郵輪的事,吳宣癸嘆了一口氣道。
“也許是命,我以前做過太多不光鮮的事。”李銘也輕噓了一口氣道。
“不過現在總有件事讓我們心情變好了些,您也不要太傷心和自責到自己身上。”吳宣癸再給坐在茶几對面的李銘添了一杯茶,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認真很莊重。
“阿雅是我們李家的恩人!”李銘拿起吳宣癸面前的茶壺給對方倒了一杯茶。
“也是上蒼可憐他們兩個。”吳宣癸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茶几表示謙讓。
這時瑪丹雅走進了客廳,手中拿了一張紙。
“宣癸兄,我同阿雅聊聊,不擔耽擱你忙。”李銘站起來接過瑪丹雅手中的那張紙。
是檢驗報告。
“行,我剛好要出去辦點事,中午一起喝點,有茅臺,你們去阿雅的書房聊。”見李銘這麼說吳宣癸也站起身。
到了三樓的書房,瑪丹雅接過傭人送上來的茶,告訴她自己會招呼客人,不用她再上來。
“是男是女?”李銘剛坐下就著急地問道。
“Uncle您說笑了,才一個多月還不能分辨出來,遲兩個月才知道,到時通知您。”瑪丹雅有些害羞地道。
“好!”李銘臉上盪漾起久違的笑容。
“您喝茶!”瑪丹雅將茶杯從茶盤上拿到李銘的面前。
“聽說你在查救你的那個保安,怎麼?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李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在永固號上不用三分鐘就擺平了我哥的手下,我覺得他不光水裡求生本領強,拳腳也不錯,想看有什麼辦法讓他來做我的保鏢,Cow哥有時忙,您知道這是我和阿滿唯一的骨肉,我想多個人照應,不過他應該不會來幫忙。”瑪丹雅說話的同時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聽瑪丹雅的想法是想多請個保鏢而己,李銘本想插嘴說調幾個人手過來,但聽到她最後那句後改口問道:“為什麼他不一定會來幫你?”
“他大概知道永固號上的事,按他的性格見我的可能都不會有。”瑪丹雅說話的時候微笑了一下。
“多付錢也不行?”李銘道。
“估計不行!”瑪丹雅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