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忐忑的心情的里昂,又試探性的與斯蒂芬閒聊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收穫。
里昂決定有機會見到老闆後再詢問詢問情況,他告別了斯蒂芬,帶上流黃麵包跟小蛋糕走出了酒館。
離開查爾斯小酒館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16點45分,亞伯拉坦的太陽似乎落下的比較早,已是夕陽西斜,天邊的雲彩染上火焰般的色澤。
沿河來時的路里昂回到了松斯沃街區,道路開始變得泥濘,馬車在這裡都會減緩他們的速度。
松斯沃街區獨有的路邊小攤傳來陣陣叫賣聲,買客與小販的討價還價著,雙方如同吵架一般互不相讓,爭的面紅耳赤。
來來往往的人群幾乎都是衣著簡樸的男性,路上嬉笑打鬧的孩子幾乎沒了蹤影,應該都被大人們領回了家,不單單是孩子,都沒有看到幾位女性。
這也並不奇怪,近些日子霍林小鎮連續發生了那麼多命案,死者都是女性,她們當然不願意隨便上街。
按常理來說,連續發生那麼多血腥事件,街上的巡遊員應該比往常多一些,然而一路走來里昂只看到兩個巡遊員,他們不像白天那樣賣力的驅趕流浪漢,正在角落抽著沒有濾嘴的捲菸閒聊著。
沒了巡遊員的驅趕,小路上的流浪漢越來越多,他們各自翻找著別人丟棄的雜物,希望能填飽今天的肚子。
里昂雙手提緊包帶,加快了腳步,根據記憶里昂來到了位於松斯沃街區北區的水仙花路8號。
在一幢三層高的公寓樓下,里昂停住了腳步,這裡便是他的家。
門被人從內向外推開,一位戴著復古老花鏡頭髮花白的老奶奶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隨手將水潑灑在門旁的牆邊。
里昂認識這位老奶奶,她名叫凱曦.琳達,是這幢公寓樓一樓的住戶,是里昂一家的老鄰居,雖然丈夫早逝,可她對生活還是充滿了熱情,臉上總是洋溢著和藹的笑容。
自從父母走後,凱曦.琳達女士就一直照顧著里昂與斯萬,她的廚藝非常棒,里昂每次從學校回來都會到她家蹭吃蹭喝。
對於這位生活樂觀的慈祥老奶奶,里昂還是很有感情的,凱曦女士可以說是他與斯萬的唯一家人了。
“凱曦奶奶。”見凱曦女士就要回屋,里昂連忙喚了一聲。
凱曦女士回過頭,看著喚她名字的青年推了推老花鏡,在認清來人後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立馬揚起笑容:“里昂?你回來了?我前幾天還問過你哥哥,來,來,快回屋。”
“你哥哥說你出了遠門,這都一個多月了,看,你都瘦了,正好你哥還沒回家,去我那裡,奶奶給你這個小饞貓做好吃的!”凱曦女士笑眯眯的迎著里昂進屋。
“好,好。”本就背井離鄉的里昂被這種家人般的關心帶起了莫名的情緒,連忙跟上凱曦女士進入公寓。
這是一幢老舊的公寓樓,老舊的棕色佔據了一半空間,進門直行的一扇門後就是凱曦女士的家,在凱曦女士家門口的右手邊有一道樓梯通向二樓。
凱曦女士推開她家的房門,將水盆放好,便來到里昂面前,一邊幫里昂拿下揹包一邊略顯頑皮道:“小傢伙,你這是去了哪裡,身上的味道跟在臭水溝裡打了滾一樣,去盥洗間洗個熱水澡去,你說是不是巧了,奶奶我剛燒好水。”
“好,好的!”里昂略顯拘謹,忙將揹包找個空置的位置放下,“凱曦奶奶,揹包有點沉,我自己來。”
里昂這才想起手上還帶著流黃麵包跟小蛋糕,但一想到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太多一時間忘了給凱曦女士的存在,竟然少帶了一份,連忙道:“這裡還有給你和哥哥買的流黃麵包、小蛋糕。”
“查爾斯小酒館的流黃麵包跟小蛋糕?這可要5沙梵幣啊!“凱曦女士接過里昂手中的禮盒,繼續道:“你說你,剛剛開始工作,能有多少錢?奶奶知道你好心,但是錢要省著點花,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