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不一樣,不過是因為身在其中,所以便多了一些心得體會。”苗淼將相框放下,擺好,若有所思,“其實我最大的心得體會是,如果沒有精神病,千萬不要去療養院。那是一個看不到盡頭的地方。”
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早點休息吧,我累了。”她眯著眼睛,將眼角的淚花抹去,“容先生,探究太多別**子的隱私,可不是一種好習慣。”
容睿勾唇一笑:“你居然會以慕寧遠的妻子自居,真讓我驚訝。”
“那有什麼,畢竟在法律上,我確實是慕寧遠的妻子。在我和他正式從婚姻這個墳墓裡面爬出來之前,我不打算爬牆。”苗淼漫不經心的說完,轉身回了房間。
有時候仔細想想,既然是契約婚姻,好像也並沒有要對婚姻忠誠的必要。反正各玩各的,只要不被曝光就好。但是對於苗淼而言,她整個人的心思都不在男女之情上面,不管慕寧遠對這段婚姻是作何感想,她就只是想單純的,做個擺設少夫人而已。
這一夜苗淼沒有睡好,第二日醒來時不過六點,虛算一下時間,她的睡眠時間不足六個小時。
腦子有點暈乎乎的,苗淼在洗手間裡用冷水清醒了一下,這才走出房間。
容睿不知是已經醒了還是壓根一夜就沒睡,此時正站在窗臺前打電話。窗戶上本是有好多盆栽,只是苗淼早已經廢棄了兩三年,除了那顆天鵝蛋還綠意央然,其餘的全部都成了枯草。
容睿聽到響動,朝苗淼的方向看了一眼,對著電話說了兩詞:“知道了,繼續。”
“這麼早出門?”容睿光裸著上身走過來,迎著清晨尚還溫暖的陽光,炫目得就像是誘人墮落的神明。
情是妄念,是不安,是嫉妒,是讓人墮落的開始。
苗淼收回視線,淡定的低頭穿鞋:“買早餐。你一夜沒睡?”
“有點事情要處理。”
“我會順便看看有沒有藥店開門,如果沒有,我會去附近的醫院。”苗淼站起身子,取下掛在掛鉤上的包,“你自便。”
容睿站在原地,看著苗淼頭也不回的關上大門。
苗淼本以為下樓的時候一定會聽到有人說什麼“小區殺人事件”之類的新聞,但是不料居然是一片平和。
她特意從昨晚的事發地點路過,那裡還是一片髒亂,堆積著一堆雜物,再往前,路上一片平整,別說血跡了,估計連灰塵都很少。
也是,容睿的手段,不管在什麼場景下,也不可能將普通群眾牽扯進來。他們的世界和常人不同,就像是有涇渭分明的線,隔斷了他們和常人的世界。
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苗淼買了早餐,又轉到了小區附近一傢俬人診所去。所幸那家診所雖然醫生不在,卻有人值班,苗淼買了一些簡單的紗布繃帶藥水什麼的,又特意請人開了一些幫助傷口癒合的藥物,這才拎著袋子往回走。
“你是……苗淼嗎?”
小區裡大多都是老師,從小看著苗淼長大的。苗淼腳步一停,扭頭看著站在臺階上的中年女子,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綻放出笑容:“劉老師。”
“哎真是你啊。”劉麗紅頓時就笑了,快步上前扶著苗淼的肩膀,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你這孩子,看起來比鏡頭上還要瘦啊!前幾天老何說他去a市的時候遇到你老公了,還誇你老公不錯呢!你這孩子,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和我們說一聲,是怕我們不隨份子錢麼?”
苗淼笑笑:“哪裡是這個原因呢。當時結婚比較匆促,沒有來得及好好辦婚姻,想著也別麻煩你們,所以就……”
“什麼叫麻煩!”劉老師嘆口氣,“你這孩子就是這樣!什麼事都不說!當初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也是……你說一聲,我們哪怕幫不上什麼忙,至少能陪陪你……誰不知道你這孩子,最是愛鑽牛角尖了,固執得很。”
“我哪有。”苗淼笑得無奈。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次要多待幾天吧?中午來劉老師家吃飯吧?童童最近還在唸叨你呢。”童童是劉老師的女兒,和苗淼差不多大,“前年童童結婚還在說呢,你兩約好了誰先結婚誰就給對方當伴娘的,她當時到處都聯絡不上你,還遺憾了好久。”
“童童都結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