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場景的上空。
失敗的灰暗介面下，付先鋒面色暗淡，沉默呆滯許久。
直到迴歸房間，在學生的呼喚下，他神思才驟然清醒過來。
“付導師，我們讓您失望了。”
先鋒戰隊的幾名選手，慚愧的低下頭。
這些選手很清楚，付先鋒為戰隊付出了多大心血精力，包括不菲的財力資源。
“不怪你們。星之奇蹟是用硬實力擊敗我們。”
付先鋒面色頹然，彷彿一剎那失去了精氣神。
他全程觀戰，對選手們的戰術執行其實很滿意，沒有犯任何錯誤。
誰知道，星之奇蹟真正實力這麼強。
凌語思本身的實戰素養、身法速度，就超越同階武者，爆種後突破先鋒戰隊應對的臨界點，擁有碾壓一般城邦級的戰力。
同時，公孫琴也發揮出超過以往的實力。
星之奇蹟縱然沒有寧夜鶯，換成一個普通3級神射手，依舊是真正的強隊。
“我什麼都比不過羅亮，要徹底認輸了嗎？”
付先鋒回到自己的導師別墅，整個人面容木訥，彷彿失去了魂。
在珍藏的保險匣裡。
他取出一雙乾巴巴的破裂肉色絲襪，眼神裡跳動出一絲炙熱，臉上恢復幾分神采。
“哈哈哈……”
付先鋒搓動著這雙肉絲長襪，忽然咧嘴大笑，滿臉的癲狂，含笑落淚。
他這張英俊硬朗的面孔，開始扭曲變幻。
時而蒼老古稀，時而青春靚麗，時而歹毒陰損，時而神聖光明……呈現男女老少的面孔，甚至有各種異族的千奇百怪形象，好似戲劇變臉一般。
短短一瞬間。
付先鋒的面孔好似呈現出百世輪迴、千面人生。
“原來如此。”
驀然，一絲空冥輪迴的氣機，從付先鋒身上一閃而逝，迴歸最初源點。
他的面孔變化消失，迴歸原本面貌。
“千面戲人，人生如戲，每個億萬之一的我，皆是一場人生造化感悟。”
付先鋒呢喃自語，有種大徹大悟的佛性與神聖。
直到某一刻。
付先鋒猛然打了一個機靈，從那種奇怪狀態中跌落，只留下模糊依稀的記憶。
他發現，自己的心態完全變了。
望著手中的肉色長襪，臉上波瀾不驚，內心聖如佛。
憶起剛才的戰敗，與羅亮此前一次次較力的失敗恥辱。付先鋒感覺那一切是多麼的卑微渺小，不足為道。
“羅亮，謝謝你對我的人生磨礪。”
付先鋒面露微笑，心中的敵意怨恨全部消失，只剩下一絲感激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