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女助理臉上的掌印,是什麼回事?莫非是……”
聞言,在場的導師和助教,目光投向明豔美婦的面部,那裡紅腫的掌印尚未消除。
有心人可以察覺,明豔美婦一身辦公西裝的裝著,並不齊整,好似倉促穿搭上去,裡面的襯衣略有凌亂,釦子也沒扣好。
在眾人疑惑、探尋的目光下,鄭導師面色如常,風度文雅翩翩。
美婦慚愧道:“我不慎損壞了鄭導師最心愛的珍藏畫,儘管導師沒有給予懲罰,但我很自責,便用手自扇耳光……”
鄭導師看向辦公室牆上那副破損的畫作,臉上有肉疼之色。
他擺手嘆道:“罷了!只是一幅畫。以後小心點,莫要再犯!”
羅亮暗自腹誹,鄭導師真是一點都不粘鍋啊。女助理捱了打,還要自己抗下罪名,襯托出導師的肚量。
“鄭導師真是宅心仁厚,高風亮節。那幅畫出自大師之手,有數百年曆史,代價不菲。”
“小佳助理,你以後幹事穩妥點。鄭導師這樣德高望重、寬待後進的師長,在學校裡可不好找。”
喬布等兩三名助教,拍起鄭導師的馬屁。
在場者都能猜到,美婦臉上巴掌印,多半是鄭導師打的。
美婦的手比較纖細。臉上的巴掌印,不像是她扇自己所留。
其實,就算這一巴掌鄭導師承認下來,沒有什麼大不了。女助理犯錯在先,損壞了心愛畫作,師長情急下給一巴掌,是人之常情。
“羅導師,你可還有疑惑?”
鄭導師瞥向羅亮,不鹹不淡的道。
今日,他算是被羅亮算計、坑了一把,好在並無損失,聲譽也沒受到什麼影響。
鄭導師也想過,要不要利用女助理臉上的傷勢,倒打一耙,栽贓羅亮。
不過,羅亮之前算計他的手段,至今沒找到原理。
無法確定,羅亮手中是否還掌握著什麼證據。
這個貌似天真無害的少年,陰險不擇手段,不按常理來,行事又簡單粗暴。
鄭導師很慶幸,之前跟女助理沒有逾越底線的動作,只是捏腿、採耳。
即便羅亮手中有影片監控,只能證明鄭導師和女助理比較親近,生活作風不好,又不是XX影片門。僅憑這一點,扳不倒鄭導師這個層次的實權中級導師,甚至對其地位近乎無可動搖。
當然,傳出去對名聲確實不好。
“沒了。我就是來向鄭導師報道,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巧合的事。”
羅亮面露微笑,將巧合兩字稍微咬重。
言下之意,是你鄭導師先不給面子,莫怪我不客氣。
既然雙方註定是敵對,羅亮不會坐以待斃。他的算計,也沒想過能瞞住鄭導師,對方不是傻子。
鄭導師面無波瀾,眼底掠過一絲冷意。
他在北辰混了這麼多年,實力資歷高深、人脈很廣,豈會在乎一個少年導師的威脅?
鄭導師作為頂頭上司,有的是辦法針對羅亮。
“羅導師、兩位導師留下,我們商議下工作分配的事。”
鄭導師說罷,轉身進入辦公套間內的會議室。
在場其餘人都離去。
會議室內。
四名導師紛紛入座。
羅亮與另兩名坐鎮導師,簡單認識了下。
矮個黑膚老頭姓杜,白袍女士姓伊,都是實修系的導師。
“羅導師來天冥樓入職,本該是接手‘洪真奇’導師的職務。”
鄭導師開口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