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什麼都不做，保持緘默。我本就是一個低調的人。”
羅亮想到北辰將面臨的外界輿論壓力，便沒有計較，配合學校的公關。
再不濟，他還有小初幫忙兜底。
你是個低調的人？
關興瀾主任瞥了他一眼，偏黑膚色的嚴肅臉部，神情略微撥動。
以羅亮在考核中力壓兩名資深導師的表現，成就十八歲的少年導師，打破北辰學院的歷史記錄……這些種種，無論如何，都沒法跟“低調”沾上邊。
見羅亮表示配合，關主任不置點評，交代剩下兩件事。
“第二件事，洪真奇導師離職後，他在實修系空缺的課程。等你入職後，要儘快補上。”
關主任將一個課程表遞給羅亮。
羅亮大略看了下，表格上標註了洪真奇每月要上的一些課程。
這些課程，大多是公共的大課，不限某個班，某個系的學生。
課程量挺輕鬆，平均每週上兩節課。
羅亮發現一點，洪真奇的部分課程，跟術法的實戰運用有關。
這是羅亮不擅長的職業領域。
或許看出羅亮的疑慮。
關主任解釋道：“洪導師遺留的課程，你不一定要搬照。在學院裡，每個導師可以根據自己的擅長，向院系和教導處申請新制定的課程。”
“制定新課程？”
羅亮眼眸一亮，對這種自由開放的學術氛圍點贊。
“當然，申請的課程內容，不要與實修系現有的課程重疊過多，或者是特別小眾、無人問津的課程，否則不容易稽核透過。”
關主任補充道。
“我明白了。”
羅亮掃過表格上現有的許多課程，心裡有一個大概想法。
“醜話說在前頭。在三個月實習期內，你開設的課程，如果反響很差，或者沒有學生去聽客，課程會被取消。到時不用我出手，人事部那邊，就會中止你的實習合同。”
關主任告誡道。
羅亮不由想起，在人事部籤合同時，與那位棕發中年的不愉快交談。
“第三件事。你這類不帶班的導師，要招收5名以上的小班學生，親自傳教，有相應考評。這一項是學校裡的硬指標。”
“如果你沒能招滿5個名額，在見習期的導師位置? 會引人質疑攻訐。”
關主任交代完三件事，喝了一口茶。
“關主任放心。無論是小班學生，還是開設的課程? 我會盡力辦好。”
羅亮應諾道。
後面這兩件事? 任何一件沒做好? 人事部那邊的考評大大降低，在三個月實習期內，就可能辭退羅亮。
作為十八歲的少年導師? 他註定被無數目光關注、審視。
北辰總院裡? 不少資深人士認為他是關係戶，私下表達不滿的聲音。
羅亮雖然有老校長的關照，但僅限於考核期間。
而且? 北辰總院作為星際間的龐大機構? 內部存在不同派系。學院高層有人會賣老校長面子? 有人跟老校長那一脈甚至是對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