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笑了,嘿嘿。”萬沽清尷尬笑道:“穆公子先坐一會,我這就去叫人炒菜上酒。”
“有勞了。”穆蕭點頭笑道。
這樣一個不起眼的酒館,弄這麼一間奢華的房間,看來這萬沽清也是一個有想法的人啊,這想必就是為那些達官貴人,有身份的人準備的吧。
房間內還設有櫃子,上面擺放一些玉器飾品,看樣子價值還不菲。四面牆角還有花盆,散發淡淡花香。
“這傢伙還瞞著我們 ,之前和萬錦來的時候都沒進過這裡呢。”付生生在房內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嘀咕著。
穆蕭解下長劍,放到專門設定的劍架上,坐在椅子上安靜候著。
許久外面傳來腳步聲,房門一開,萬錦邁步進來,身後還跟著以為二十來歲的青年。
“臥槽,我走錯地方了嗎?”萬錦看到眼前一幕也是驚訝到不行,後退兩步看著門外,確實很是普通。再回到房間轉了一圈嘖嘖稱讚。
“你沒見過?”付生生狐疑問道。
“當然沒見過了,這二叔隱藏夠深啊。”萬錦走到窗前往外看著。
門口青年有些發愣,似乎不敢踏進房間,生怕弄髒了一樣。穆蕭抬頭望去,露出笑容說道:“這位兄弟,進來吧。”
“這”
“愣著幹啥,進來吧。”這時萬錦回頭招呼。
青年才小心翼翼走近房間,雖然是一身店小二的衣服,但依舊掩蓋不住他那帥氣的樣貌。
噗通
青年剛一進門,雙膝普通跪地,一個響頭深深磕下:“範辰多謝三位恩人相助。”
“你就是剛才那乞……不是那個……人?”付生生驚訝回頭,穆蕭和萬錦同樣被青年一跪給驚到了。
三人同時圍上來將他扶起,範辰眼眶溼潤神情激動。
“坐下說坐下說。”萬錦表情嚴肅說道。
“兄弟,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說跪就跪?”付生生一邊扶著範辰坐下一邊說道。
範辰年紀與穆蕭相仿,看起來比萬錦和付生生稍大幾歲,略微成熟的臉上,透著尷尬和無奈。
乾裂的雙手緊握成拳試圖隱藏於衣物之下,可還是被萬錦看在眼裡。
萬錦沒有說話,拉起他的手,下一刻幾人目光愣住。這哪像是一雙人手?簡直跟樹根沒啥兩樣,指甲被磨得所剩無幾,一道道乾裂的血紋就像刀割一樣佈滿他的雙手。
“這……”
“這都是怎麼弄的,怎麼會傷成這副模樣?”
穆蕭湊過來看了幾眼,範辰的手明顯是長時間接觸泥土或粗活所致,再加上天氣原因這傷明顯是日久不愈。
此時範辰目光變得有些戒備起來,抽回收佈滿傷痕的手,掃視三人期待的目光說道:“這都是凍的,過段時間就會好。”
穆蕭三人相互對望,目光皆是不信。
“範辰兄弟,你老家是哪裡的?”萬錦開口問道。
範辰遲疑一下道:“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