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緊跟其後和阿桑一起進入寺廟,今日行程已經在此耽誤半天,此時再不啟程可趕不到天苑城了,雖說不急著去天苑城,但天寒地凍的寺廟確實不適合居住啊。
阿桑有事未能一起和穆蕭一起前去天苑城,兩人約定一個月後天苑城碰面。
“小子,天苑美女如雲,可別荒廢了老哥我今日教你的無憂劍法,走了!”阿桑說完消失於原地,一道殘影向雪山掠去。
不知道為什麼,穆蕭忽然想起藍知:“藍知,總有一天我會為你報仇的!”。
天寒地凍,日夜兼程,穆蕭終於到達天苑城。空蕩蕩街道,零散的燈火,黎明前天苑城無比寂靜。白雪映在建築上泛出悠悠熒光,走在白茫茫的街道上,每一個腳步都發出碎雪的聲音,唰唰……的聲音成了此刻最動人的節奏。穆蕭的腳麻木不已,冰涼的感覺已經延伸他的全身。
走了許久,穆蕭終於走到長街盡頭。兩盞燈籠在風中搖曳,裡面的火燭搖擺不定。這是一處靠山的房屋,兩成樓高的房屋在滴答落水。藉著微弱的燈光,可模糊看到緊閉的大門上方寫著“落羽客棧”。
穆蕭實在太凍了,在客棧的屋簷下找一個乾燥的角落,脫掉鞋子,用隨身攜帶的衣物裹住雙腳,雙臂託額縮卷在屋簷下面。冬天寒意已經不足以抵擋睏意,沒過多久便在冰冷屋簷下安然入睡,昏暗燈光下顯得無比淒涼。
天苑的清晨依舊安靜如斯,落羽客棧開門的聲音清脆響起!敞開半邊的大門,一襲白色長裙遮蓋的靴子向外邁出。這是一個容貌傾城的妙齡女子,烏黑如碳的雙眼宛如星辰潔淨而深邃,柳葉眉毛下方長睫毛,眨眼動作若天使的羽翼在煽動。高挑豐腴的身材將白裙無瑕托起,雪白色皮毛外衫更與外面雪地融為一景。
或許是天氣太冷,女子並沒有把另一邊門開啟的意思,而是把已開的這一邊門用木頭固定好。當她看向客棧屋簷下一處角落的時候,不禁一愣,眉頭皺頓皺。
“候伯,快出來”。
踏踏幾聲,一個身穿灰袍,帶著皮帽的老人從客棧裡出來,恭恭敬敬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女子指著屋簷下,滿身汙漬縮成一團的穆蕭道:“昨夜關門前,您可看到他?”
“沒有啊,老夫昨晚還掃過地才關門的,容老夫過去看看,小姐您先進屋吧。”候伯肯定回答,每天關門前都要掃一下地,這點到是可以肯定的。
女子並未進屋,而是跟在候伯後面向穆蕭走去,此時還在沉睡的穆蕭,竟然連兩人對話都沒聽見。
候伯用手在穆蕭鼻前一試:“還活著!”說話間輕輕踢著穆蕭。
“什麼人?”沉睡中的穆蕭,驚慌站起來,一頭撞到候伯的下巴。後者嚇得往後退步,又撞到後邊自家小姐。
“哎喲,我的下巴!”
“啊!”
“小姐您沒事吧?”聽到女子叫聲,候伯。緊張轉身,才發現自己把小姐裙子都弄髒了:“老夫該死”!。
女子並沒遷怒於他,而是走向穆蕭,薄唇蠕動:“你是誰?怎麼會睡在這裡?”
傾城的容顏,讓穆蕭愣了半響:“實……實在不好意思,我初到天苑,無處藏身,無奈借貴地眯了一會,沒想到這麼快天亮了。”
候伯摸了一把生疼的下巴道:“這天寒地凍的,你就在這睡,也不怕生病。”
“好了候伯,帶他進去換套衣服,別生病了。”女子說往客棧內走去,穆蕭和候伯緊跟其後。
“你們這也是客棧,給我開間房吧,我要住店,而且要多住些時日!”穆蕭抱著行囊,走進客棧。裡面倒是不錯,下邊全是飯桌餐具,想必平日生意應該不錯。在這裡住下說不定能打探一點訊息。
“候伯,給他安排吧!”女子說著往閣樓走去。
穆蕭在櫃檯前將行囊放下,掃視一圈客棧內部,一樓整齊的桌椅整齊規範,木地板掃得乾乾淨淨,可以看得出來這裡的老闆心思的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