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這麼多的賓客,那就免不了要喝酒了,而且如今是張凡納妾室,因此這事情雖然準備的充分,但是實際上做起來卻是非常簡單的,而喬安娜就是如此,穿著一新的打扮,也只不過是出來露個臉而已,便是回去了。
不過喬安娜是回去了,張凡可是不能走,來了這麼多人,張凡作為主人家,那自然是要留下來陪著喝酒的,更何況,來的都是朝中的同僚,張凡就更加不能離開了。
說起來,這一場還當真是熱鬧的很,畢竟也是來了不少的人,想不熱鬧也不行啊,只不過這一次的熱鬧相比起來以前的,卻是大有不同,若是說熱鬧的程度,那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如此,但是就因為多了一個朱宣圻的緣故,所以這熱鬧也就有些變樣了。
不,或許說變樣倒也是不對,但是總歸是有些不同以往了,當然了,這種事情,不論是張凡,還是來的人,亦或是朱宣圻本人,心裡面自然是全都明白的,因此,倒也沒有人說出來什麼不適宜的話,畢竟都已經來了,那就得看著情形辦事說話才行,而這麼,不論是對於張凡他們這班大臣,還是對於朱宣圻來說,都並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即便是所有的人全都覺得如今這場面有些奇怪,但是還是相得益彰,配合的是相當好,也不會出什麼差錯。
宴席之上,自然是少不了推杯換盞的,而朱宣圻身邊自然就是坐著張凡和張居正兩人了,這三個人倒是喝了不少的酒,當然,張凡喝的多了些,或許也僅僅只是因為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心情舒暢之下,多喝上兩倍也就在所難免的。
而張居正倒也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對於張居正來說,為何他也要喝這麼多,那倒是有些弄不明白了,倒也不是說因為朱宣圻就在他身邊的緣故,所以才多喝了這麼多酒,並不是這個原因,張居正面對這種情況,心裡面也是在想些心事的,再加上如今到場的朝臣當中,屬他的身份最高,來勸酒的人也是不少,這麼一來,多喝了一些也就很正常了。
至於說朱宣圻的話,那原因可就相當多了,既然來為張凡道賀了,不喝酒,哪怕是少喝酒,那都是說不過去的,即便是他跟張凡之間所發生的那些個往事實在是說不上是什麼會讓人覺得愉快的事情,但是也正是因為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那些事情,倒是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微妙了。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原因,想來更多的,則是如今朱宣圻來這裡的主要目的了,那可不是來為張凡道賀的,而是他想要早些見到朱宣洛,跟他說些話,不過他越是著急就越是心情不爽,再加上現在,他的身份實在是特殊,所以也是不斷地有人來勸他酒。
這倒也不是下面的那些人搗亂,實在是因為朱宣圻身為一個進京的藩王,身份實在是太過特殊,而即便是如今他所面臨的事情,讓下面的那些人不敢跟他有太多的接觸,可是最起碼的還是要有。
而今天來的人,並不算多,卻也並不算少,所以哪怕就是一人上來問候一句,敬上一杯酒,這麼一個來回,朱宣圻也得要喝下不少的酒了。
不過朱宣圻倒是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也沒有覺得喝多了會耽誤今天的事情,或者,有可能他雖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見朱宣洛了,但是因為那麼多年前他對朱宣洛所做的事情,讓他覺得心中有愧,因此,如今他是打算多喝些酒在肚子裡,給自己壯壯膽子什麼的也說不定。
當然了,這個就完全只是猜測了,沒有絲毫一點點的根據,當然,朱宣圻也絕對不可能把自己怎麼想的給說出來,但是不管如何,今天朱宣圻倒也當真是喝多了。
倒是一旁的張居正,雖然說心裡面有些事情,可是他並不如同其他的那些人一般,再加上他本就是坐在朱宣圻的身邊的,若是不開口說話的,反倒是會覺得怪異,因此,這宴席開始了快有一個時辰的功夫,跟朱宣圻說話最多的人,也莫過於就是張居正了。
反正張居正又沒有其他那些人心中的那些顧慮,不管怎麼說,說什麼都行,所以他跟朱宣圻倒是說了很多話。
倒是同樣也坐在朱宣圻身邊的張凡,卻是並沒有跟朱宣圻多說什麼,最多也就是舉杯共飲一輪而已,說些客套話。
當然,張居正跟朱宣圻說話,所說的那些話,自然是絕對不可能跟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係的,兩人倒是聊了聊如今朝中的情形,卻也並沒有包含太多的政事,而且張居正更多的則是問起來朱宣圻關於四川的事情。
而朱宣圻對此也是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模樣,不管張居正問什麼,他都是很有耐心地回答,絲毫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模樣,就彷彿,他今天來這裡,遇到了張居正,算是人生一大樂事了一般,彷彿他來這裡,根本就沒有別的目的一樣。
這種情形被旁邊的張凡看在眼裡,也是覺得有些好笑了起來。
不過不管是如何,朱宣圻是絕對不會忘記今天他來這裡到底是什麼目的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一直壓在他的心口,即便是面上裝的再怎麼灑脫,但是心中的心事卻是完全沒有辦法放下,亦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如今要裝成如此灑脫的模樣,反倒是讓他心中的那些個心事更加地沉重了起來。
所以,再過了一會之後,朱宣圻便是做出了一副酒力不勝,頭暈目眩的模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