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聞了朱宣洛的話。張凡立馬就生起了興趣。“你有什麼事情要說。”實際上在剛剛知道朱宣洛有些秘密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張凡還不知道在朱宣洛的身上有這些事情。但是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想要將朱宣洛拉過來了。為的就是從他口中問出來一些對朱宣圻不利的事情。畢竟他在蜀王府已經有三年時光了。若是知道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如今。朱宣洛本身就是一個對於朱宣圻來說最大的威脅了。這麼一來的話。其他的事情也就不需要了。所以。之前張凡並沒有問他什麼關於朱宣圻的事情。
但是如今。朱宣洛自己開口說了有些事情要說。既然如此。張凡倒是很想聽聽。反正也不礙事。而且現在時間似乎又變得充裕了起來。
“還是那天。就是過小年的那天的事情。”朱宣洛說道。“那天晚上吃飯。我不是也在嗎。就坐在王千戶的身邊。當時沒怎麼在意。不過我卻是見到那位喬安娜小姐做了個手勢。”說到這裡。朱宣洛又做出了那個五毒教用來接頭的手勢。
看到朱宣洛做出來這個手勢。張凡馬上就想起來了。那天的確是如此。實際上那天他們去吃飯的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打探那位三王妃夏凌波到底是不是五毒教的人。而且張凡所想到的還不只是這些。那天晚上他在王府的花園當中見到了朱宣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同時。張凡也是見到。朱宣洛做出來了那個手勢。
這就已經說明。朱宣洛是知道五毒教的。要不然的話。他或許見到喬安娜做出這個手勢很奇怪。也能夠自己模仿出來。但是他絕對不會知道其中到底是什麼意思的。但是那天。朱宣洛已經是明明白白地說了。他知道這個手勢是五毒教才會用到的。
“你跟五毒教有什麼關係。”張凡問道。不過他雖然這麼問。但是他並不覺得事情就是如此。如果說朱宣洛跟五毒教有什麼關係的話。他的事情如今也就不會變成這個模樣了。山窮水盡之時。只要他找到張凡。說明這些事情。最起碼也能達成雙方合作的協議。卻不是像現在這樣。雖然是合作。但是實際上是朱宣洛受制於張凡的。
“不。張大人誤會了。”果然。朱宣洛否定了張凡的猜測。“我跟五毒教是毫無聯絡。只不過這個手勢是在以前見過。以前。我剛剛跟那夥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跟他們做過一段時間的買賣。途中曾經碰到過五毒教的人。所以這才是知道有這個手勢。別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那……關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張凡雖然明明知道事情就是如此了。但是他還是略微有些失望。問道。
“的確是有些事情要說。”朱宣洛說道。“我一開始根本就想不到。張大人你們會做這個手勢。後來我回去想了想。恐怕這個王府中有什麼五毒教的人吧。不知道張大人你們到底是得了什麼訊息。”
“如今告訴你也無妨。”張凡說道。“我們跟五毒教之間是有關係。只不過這其中的關係。當真是複雜的很。如果從頭開始說起的話。一時三刻也說不完。總之。我們跟五毒教。不算是合作。卻也不算是敵對。只能說是互相利用吧。他們的教主。有些事情想要讓我幫忙。而我們也有些事情要他們幫忙。就這麼簡單。
“不過。咱們雙方的事情。在蜀王府上並沒有什麼聯絡。他們雖然是派了眼線安插在蜀王府當中。不過卻也沒有圖謀什麼。只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不過。當我到達四川之後。五毒教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我出手幫忙。因此他們主動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我。我這才是知道有這麼個人的。
“但是之後。他們說過要將這個人交給我來用。可是這都這麼多日子過去了。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五毒教自己不願意。還是說那個人不願意了。而且當時。我們對於朱宣圻是毫無辦法。所以就想要找出來這個人。沒想到卻是被你看到了。
“對了。既然說到了這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訊息。”
“我也不知道王府裡是不是有這麼個人。不過我倒是有些懷疑。”朱宣洛說道。“不過我想先聽張大人說說。當初為什麼要盯上夏凌波呢。”
“這倒也不是我們毫無理由。胡亂懷疑人的。”張凡說道。“當初。我讓五毒教幫我的忙。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我跟蜀王府聯絡上。當時我們是毫無頭緒。如果就這麼去的話。即便是雙方都心知肚明是什麼事情。但是總覺得有些佔下風了。但是也不能太過顯眼了。最好就是毫無預料的。雙方碰面。
“而之後。想來你也清楚的。我跟蜀王府的第一次接觸。實際上就是那次跟你在劉顯的大營裡了。而之後。我聽聞你來的訊息居然也是想要讓劉顯出兵。而原因竟然是因為三王妃的家人在烏蒙。有可能會有危險。所以當時我就懷疑。會不會這個人就是那個夏凌波。是他讓朱宣圻派你去劉顯那裡。又‘正好’遇上了我。
“而之後。這件事情我雖然已經調查過了。卻是遲遲都不能證實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如今你在這裡。我正好問問你。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宣圻派你去讓劉顯出兵。到底是什麼緣故。”
“這件事情我可一點都沒有撒謊。”朱宣洛說道。“當時的情形就是這麼回事。當時夏凌波對朱宣圻說到擔心她在烏蒙的父母會受到僰人的威脅之時。我就在場。事情就是這麼回事。而且。雖然我知道她的家人的確是在烏蒙。不過由於我跟她的事情。所以我對於她平常所說的話全都是要查清楚的。後來一查。也的確是沒有什麼人在她背後推波助瀾。是她自己去找朱宣圻的。”
“也就是說。要麼五毒教的眼線就是這個夏凌波。要麼就是五毒教、或者是那個眼線根本就沒把我的事情當成一回事了。”張凡說道。“不過那天晚上之後。恐怕夏凌波當真不是五毒教的人了。”
“這可未必。”朱宣洛開口說了讓張凡吃驚不已的話。
“你說什麼。”聽到朱宣洛的話。張凡睜大了雙眼。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大人。你可曾想過。為什麼那天晚上。我要對著夏凌波做這個手勢呢。”朱宣洛反問一句。“如果說我知道她只是個普通人的話。這種事情她不會懂。為什麼我又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呢。”
聽了朱宣洛的話。張凡不由得思索起來:“難不成……”
“不過張大人。這件事情也不好馬上就下定論。”朱宣洛見張凡已經開始往那方面去想了。趕緊開口說道。“即便是我。也只不過是有些懷疑罷了。並不能確定。”
“你是為何會這麼想。”張凡說道。“如果說這個夏凌波當真是有問題的話。你這三年的時間。早就應該看出來了才對。若是沒有問題。想來你也不會這麼說。是什麼讓你如此不確定。三年的功夫。還不足以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問題嗎。”
“或許她是沒問題。要麼她就是大有問題。”朱宣洛說道。“當然。所謂人外有人。我自信在演戲這種事情上面的天分算是不錯的了。不過。或許她就是這麼個比我還要有天分的人還說不定呢。”
“你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張凡問道。他要知道一些實質性的東西才行。光是靠聽朱宣洛說他的猜測是不行的。
“證據自然是沒有。要不然我就已經確定了。”朱宣洛說道。“不過我還是說。我很懷疑她。雖然沒有什麼太過明顯的事情。但是在一些小事上。總是讓我覺得不太妥當。如果要說到底是什麼。我也說不出來。但是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張凡等人沉默了。並不是因為朱宣洛說不出來個理由而讓他們沉默。而是他們相信了朱宣洛的話。雖然說僅僅只是朱宣洛自己的猜測。但是幹這一行的。猜測這種東西也是絕對不能缺少的了。有很多的時候。就是隻有感覺。沒有證據。但是正是靠著這種感覺。也是讓無數的人逃過一劫。
“不過。雖然你這麼說了……”一旁的梁超突然說道。“但是我們也查過這個夏凌波了。從她的事情。到她的家人。全都查了一遍。根本沒發現什麼問題。”
“但是。這也不能說明她就沒有問題了。”朱宣洛說道。“要知道。去做細作的人。自然是要有準備的。要麼就是像我這樣。讓別人查不出來什麼。雖然會惹人懷疑。但是卻也沒有辦法。要麼就是她這樣。做出完美的準備。讓別人看不出來任何破綻。而且。她既然是嫁進王府的。那這準備自然是要做的完全才行。”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再去查查。”張凡說道。“反正如今也不急於一時。而且如果這個夏凌波當真是五毒教的人。我跟五毒教也有一筆賬要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