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茹雪。你想到什麼了嗎。”張凡見到茹雪在聽到他提到關於借錢的事情之後就瞬間換了個模樣。還輕呼了一聲。他就知道茹雪必然是已經想到了什麼。這就趕緊問道。
“倘若是上個月的話。妾身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茹雪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本來。這件事情妾身也是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如今聽到相公這麼一說。妾身倒也是想得通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張凡是再一次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茹雪頓了頓。似乎考慮了一會。才開口說道。“妾身想要先問相公一些事情。再將那天的事情告訴相公。”茹雪會這麼說。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
而實際上究竟是因為什麼。即便是茹雪沒有明說。張凡也是已經能猜到一些了。
畢竟。此事事關昭雪。而昭雪又是茹雪的親妹妹。她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多加照顧了。很有可能。茹接下來所要說的話會對昭雪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所以她必須要先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倘若她說出來了之後究竟會對昭雪有怎樣的影響。是好還是壞。
茹雪必須先要把這個問題弄明白了。才能決定是不是要對張凡說出實情。倘若對昭雪的影響不大。那倒也沒什麼。說了就是說了。昭雪說不定還能夠從中獲得什麼教訓也說不定。那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但是。倘若事情關係太大了。她要是說了出來的話。對昭雪的影響太不好。那茹雪可就是要好好地考慮考慮了。
雖然說在她面前的是張凡。而且以往就茹雪來說。她對於張凡是從來都不會隱瞞任何事情的。但是如今的事情畢竟是牽涉到自己的親妹妹昭雪了。雖然說讓茹雪為了昭雪而向張凡撒謊或者是隱瞞什麼的話。她也是相當的難做。但是卻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由此可見。茹雪與昭雪之間的姐妹情深。絕不是那麼簡單的。
然而。即便是茹雪說了這麼一番話。可是張凡卻是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深知茹雪的張凡明白。這才是真實的她。倘若張凡只是這麼一問。茹雪就想都不想的把事情全都告訴了他。那他才會覺得奇怪呢。
茹雪永遠都是那個張凡和她從最初的彼此相識的茹雪。從來都沒有變化過。她永遠都是這麼的替人著想。哪怕是那樣做的話有可能危及到她自身。但是她卻是絲毫不會在意的。
想到了這一點。即便是張凡現在有急於想要知道的事情。卻是對茹雪一點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畢竟。這才是他所深愛著的茹雪。並非因為美貌。也不是因為智慧。而是因為她的這種獨一無二。
既然茹雪已經這麼問了。張凡自然是沒有任何理由不告訴她。
“實際上……”張凡看著茹雪。慢慢地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今天早上說起來。
“今天。我從朝中上朝回來。去看望靈兒。我跟她說了會話。聊著聊著。卻是說起了映月和昭雪的事情。這段時間她們不是經常結伴出門嗎。我跟靈兒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突然說有件事情要對我說。而且她的神情也是變得古怪的很。
“當時。就連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靈兒告訴我。上個月。映月來找過她。說是要從她那裡借些銀子。當時。靈兒也在奇怪。畢竟府中所給的月錢也不算少。而且去往佛寺道觀。給些香油錢什麼的。也是讓要換從賬房上支取的。根本用不了什麼錢。不過靈兒當時雖然是奇怪。但是最後還是借了一百多兩給映月。
“本來這件事情也沒什麼。靈兒也沒有打算跟我提這件事情。只不過當時她說。這幾天以來。她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所以這才是告訴了我一聲。好讓我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張凡這麼一說。茹雪已經是完全明白過來了。張凡雖然沒有說他已經知道了昭雪也找她借了錢的事情。但是既然張凡已經是將駱靈兒都說了出來。她也就明白。張凡顯然是已經知道了。畢竟。昭雪也向她借了銀子的事情。這可是她親口告訴駱靈兒的。倘若駱靈兒當真是在為此事擔心什麼。她自然是會對張凡說的。
只不過……
“那……”雖然張凡已經是說了。但是茹雪還不打算告訴張凡。畢竟她還有些事情不知道的。“相公可是查出來究竟是什麼事情了。”
“沒有。”張凡倒也是坦白。也不急著要茹雪回答自己的問題。繼續說道。“我今天從張大人的府上出來之後。就去了衛中讓人翻查這幾個月以來的卷宗。倒是當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不過。就是這沒發現什麼問題。我才要擔心。畢竟她們兩個。那兩百兩白銀也不知道到底是用到哪裡去了。雖然說兩百兩也不算是個大數目。不過萬一惹了什麼麻煩的話。那可就不好了。”不過這一次。張凡並沒有告訴茹雪。他已經是找到了應該懷疑的地方了。
而茹雪也是不疑有他。還有就是。張凡這麼一說。顯然也不是要來責怪昭雪什麼。而是當真在為她和映月擔心。對此。茹雪是再也沒有理由不告訴張凡事情的真相了。
只不過……茹雪在說話之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這是。”見到茹雪這麼一副模樣。張凡不由得是好奇地問道。
“相公。茹雪的的確確是從妾身這裡拿了些錢去。不過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茹雪說道。
而張凡則是一副耐心的模樣。表示自己正在聽著。
“那天。是六月二十二的晚上。”茹雪開口說道。“平日裡。府上給的月錢本就不少。再加上妾身是相公的妻子。雖然相公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但是賬房上面每月給妾身的月錢也是多了些。而妾身平日裡又不需要出門。用度不多。所以這些錢也就沒有花。有時候家中倘若是有什麼下人有困難了又不好開口的。我就讓荷兒那些過去。不過還是有不少。都放在妾身的房裡。
“那天晚上。也是因為雁月鬧個不停。妾身也是沒辦法。滿屋子的找東西逗她玩。卻是無意中發現。妾身放銀兩的那個箱子空了。能進妾身屋子的人除了家中的人之外。就是妾身的丫鬟荷兒了。只不過。那時候妾身也實在是想不到會有什麼人去偷銀子。反倒是邊上那些更值錢一些的首飾卻是不拿。只不過妾身當時也實在是想不通究竟會是誰。想來想去。也只能是荷兒了。
“只不過。當時妾身也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荷兒服侍了妾身這麼幾年。不說手腳乾淨。做事情也從來都是利索的很。唯一有點小毛病就是喜歡跟府中的下人們說些閒言碎語。其他的當真是沒什麼。只是這一次。妾身當時實在是想不到別人。只能往她身上想。不過妾身也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誰家沒有個事情發生。或許她家中出了什麼事情。急等著用錢。
“那天晚上。妾身就將荷兒喚了來。問她是不是家中出了什麼事情。要是錢不夠的話。可以再從妾身這裡拿些去用。結果荷兒一聽。就一頭霧水的模樣。根本就不知道妾身在說什麼。當時妾身就知道了。銀子肯定不是荷兒拿的。是另有其人。所以當時妾身就問。那天是不是還有人來過妾身的房間。結果荷兒告訴我。除了她之外。就只有昭雪來過。
“相公。當時妾身真的很為難。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也不敢去問昭雪是不是這樣。生怕她不說實話還要跟妾身頂撞一番。只是妾身也是要去確認一番。就去找了昭雪。跟她說話的時候。隱約提起了這件事情。卻是見到她眼神飄忽不定的。妾身就明白了。
“不過妾身始終是沒有說過。也從來沒有讓她說過。直到第二天。妾身和靈兒姐姐說話的時候。靈兒姐姐是提起了映月也向她借錢的事情。當時妾身就想。映月妹妹雖然沒有昭雪年歲大。但是畢竟要比昭雪懂事的多。有她陪著昭雪。想來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所以我就將事情說成是昭雪從妾身這裡借了些銀子。以防日後相公問起來。也好給昭雪她打個圓場。
“妾身並不是要故意隱瞞相公的。只是妾身怕要是相公知道了這件事情。會責怪昭雪什麼。所以這才是沒有說。”
茹雪的這番話。張凡聽得真切。也是能夠理解她想要保護昭雪的心情的。再說了。不管怎麼樣。他也從來就沒有過要在這件事情上面責怪茹雪什麼的。即便事情是如同茹雪所說的這樣。
“相公……”見張凡沒有說話。茹雪不由得擔心地問道。“昭雪她……沒發生什麼事吧。”
而回過神來的張凡。對著茹雪露出一個微笑。一副根本就沒有事情的模樣。笑著說道。“沒事。你這麼一說。那我就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