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百姓不肯逃,而且如今四座城門外都有敵軍把守,那就更要守住這座城了,”張凡說道。
鼓聲還在繼續著,城外的扶桑大軍再一次有了行動,東南兩面的敵軍以步行為先鋒已經開始向城門移動了。
緊張的情緒頓時瀰漫了整個城樓,不管是張凡等人,還是那些守在火炮邊上,手持火把時刻準備開炮的軍士,各個都是神經緊繃。
漸漸的,扶桑軍隊距離城樓上火炮的射程距離越來越近了,終於,鼓聲嘎然,城樓上這一瞬間的寂靜讓人心煩意亂,然後,陳樓上的傳令兵一陣旗號打出,火炮的咆哮轟鳴之聲也就響了起來。
震耳欲聾的火炮發射聲音,伴隨著炮彈飛去的破空聲,在這一刻顯得特別的刺耳,城下那些正在向這邊進發的扶桑士兵聽到了炮聲之後,也是不在保持著那整齊的隊形,舉著刀劍向著城門處衝了過來。
城樓上的張凡可以看得見,炮彈落在敵軍陣中,靠著炮彈的重量和巨大的慣性,落地砸死了幾人之後,又繼續向著前方滾去,一路之上可謂是血流成河,殘壁斷肢血紅一片,但是周圍的扶桑士兵似乎是一點都沒有受到這種血腥場面的影響,腳步絲毫沒有停頓,舉著手中的刀劍繼續向前奔跑著。
“快,快點,給老子重新裝彈,”城樓之上再一次想起了守軍將領的咆哮聲,“孃的,你得了失心瘋不成,快點裝火藥,被愣在那裡不動,”
漸漸的,扶桑軍隊越來越近,而城樓上的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敵陣中有人拖著攻城所用的長梯。
“給我轟掉那些梯子,”咆哮聲再次響起。
揚州城東南兩座城樓上的四門火炮開始了此起彼伏的炮擊聲,雖然火炮的射程遠,但是因為開花彈的殺傷雖大,但是射程實在是太近了,實心彈只是靠著炮彈的本身重量和慣性來殺敵,一次雖然火炮無堅不摧,但是面對蜂擁而來的敵人,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敵人已經跑出了實心彈的射程,而且那些長梯也並沒有幾架被摧毀,大多還是完好無損。
“弓手上,”將領的咆哮聲再一次想起,“火炮還成開花彈,抓緊時間清理炮管,”雖然吼聲顯示了其主人著急的心裡,但是這些話卻是有條不紊,讓城樓上這些守城計程車兵能夠明確地執行。
“放箭,”
一聲令下,城樓上立刻射下箭支,許多人都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比原先他們所用的重了很多的箭支,非常的不習慣,有的因為用力不夠而射不到敵軍,有的則因為用力過猛,飄上了天去,但是那些射中了計程車兵可以明顯地發現,自己射出的箭支帶著巨大的殺傷力,根本就無視了敵人身上所傳的輕鎧,一箭斃命。
見了這種狀況,這些弓兵立刻是信心大增,射起箭來也更加地賣力氣,準頭似乎也變好了不少。
就在這個時候,炮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一顆顆的炮彈飛射的並不遠,然而落在敵陣中卻是再一次發出爆炸聲,隨著彈片四散飛舞,周圍的扶桑士兵頓時死去一大片。
城上,弓手雖然仍在不斷地奮力射箭,火炮也是在不斷地開炮,但是奈何,弓手只有兩百人不到,而火炮卻是隻有四門,而城下攻來的倭寇卻是有八千人之眾,並且還是各個都毫不畏死。
漸漸的,拋在最前面的扶桑兵已經到了揚州城下。
“弓手和炮手繼續給我射,後面刀斧手上前,準備迎敵,”將領的聲音再一次咆哮。
兩百身披重甲,手持刀斧計程車兵走上了城樓,站到了城樓邊,準備迎接即將出現在城樓上的敵人。
“開始了,”張凡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