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趙氏確實被這種陣仗個嚇住了,不過長期如此,趙氏還沒有經過成熟期就已經變得麻木了,她雖是個婦道人家,可是也知道這些人來自己家中的目的,開始的趙氏也是為了兒子著想,來人看望之時所送的禮物都統統讓人送回,可是這麼一來,那些送禮的人還以為自己的禮輕了,於是更加瘋狂的送禮行動便開始了。
本來趙氏還是打算拒絕的,可是這事被朱翊鈞知道了,這位未來最為懶惰的大明皇帝這次卻是勤快了一回,不過卻是出了個搜點子,他竟然跑回宮中磨著自己的父皇隆慶給張凡府上開出了一道聖旨,而這聖旨的內容竟然是讓張凡府上不管是什麼人送來禮物都照單全收,末了還讓隆慶親筆提上“赦你無罪”幾個金筆大字。
好嗎,這一下趙氏真的有些麻木了,不過趙氏過慣了苦日子,雖然有聖旨在手,她還是不願意使用這些東西,只不過留下了一些補品給自己的兒媳進補身子,其他的東西她全部換成了糧食救濟給如今東北那些遭罪的百姓。
這件事著實讓努爾哈赤感動了好久,隆慶聽朱翊鈞說起此事,更是特意下旨為趙氏立起了一座牌坊來表彰她。
茹雪的信中還說,朱翊鈞如今和雪兒,也就是香梅的妹妹,如今張凡最小的義妹玩的十分投緣,這幾日聽說朱翊鈞見到了努爾哈赤,還看到努爾哈赤當場為他表演的演武,現在兩個小男孩整日弄在一塊比劃著什麼。
不過有一件事是讓張凡疑惑的,那就是茹雪在心中說,朱翊鈞這幾次來張凡玩耍之時,總是多此向張家的人打聽張凡如今身在何處,家中的人雖有疑惑,只是太子又名有怎敢不從,也是據實相告。
“太子他這是何意,莫非想要給我寫信不成,可是寫信自有人負責送到我手下,何須問我如今身在何處,”張凡心中很是疑惑,隨即,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莫非,他……”大驚之下,張凡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凡哥,怎麼了,茹雪姐姐的心中說了什麼了嗎,”映月在一旁見張凡這模樣,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我……我是想到該吃飯了,”張凡胡亂敷衍了過去,人便朝著外面的庭院中走去。
“吃飯,現在還早著呢,”映月有些疑惑,不過她看到張凡走了出去,趕緊拿著一把傘追了出去,“凡哥,外面還下著雨呢,”
張凡卻哪裡聽得到這些,心中不斷思索著:“不會的,陛下不會讓太子這麼胡來的,”可是他轉眼又想到:“不,這可不一定,這大明朝的皇帝什麼荒唐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張凡到底在猜測什麼,京城中的一幅景象已經給出了答案。
紫禁城,東宮,太子居所,朱翊鈞正和自己的父皇隆慶獨自在一間屋子裡,並沒有旁人在。
“鈞兒,不是父皇不讓,實在是……”隆慶有些為難地說道。
“父皇,您是皇帝,當言出必行,”朱翊鈞說道,“前日您已經答應了兒臣,”
“廢話,你老子我剛喝下藥材,正要去寵幸那新入宮的美人,你小子就來了,不答應你能行嗎,”隆慶在心中說道。
“可是,你一個人上路太危險了,”隆慶說道。
“父皇,兒臣已經做好了打算,”朱翊鈞很是堅決地說道,“何況此事並無外人知曉,兒臣一路上又有人護衛著,沒有關係的,”
“那,朕……”隆慶剛想說話。
“千萬不要,”朱翊鈞趕緊堵住了自己父皇將要出口的話,“若是讓太傅他知道,定然是不同意的,”
“你這孩子,真是那你沒辦法,”隆慶有些無奈。
“放心吧,何況父皇,兒臣雖為太子,卻只是住在京城之中,”朱翊鈞說道,“兒臣也想要了解一番我大明的天下,”
“唉,去吧,不過這件事別讓你母親知道了,”隆慶說道。
“放心吧父皇,兒臣並沒有對母親說起,再說母親如今一心牽掛弟弟,平日裡兒臣只要派人去通報一聲便行了,”朱翊鈞自信地說道。
“唉,張愛卿,有勞你了,”隆慶不由得在心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