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勞公公了。”張凡苦笑著說道。
“凡哥。怎地也不喚醒映月。”映月這時從內堂走了出來。卻是看到張凡有客。趕忙改變稱呼上前招呼。“映月不知老爺有客。這位大人。小女子映月多禮了。”
“怎敢怎敢。此番咱家前來拜會大人。知道大人豔福齊天。身邊有如此美貌的夫人。”劉山倒是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咱家特意帶了些小物件贈予夫人玩賞。”
映月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夫人。面上微微有些發紅。卻也不想點破。笑著說道:“有勞貴客了。”
“大人。這可是好東西。”待映月離開。劉山又神秘兮兮地捧出一個方形錦盒。笑著說道。
“哦。這是何物。看公公模樣。想必不是什麼凡品吧。”張凡也露出一副很是好奇地表情。
劉山笑眯眯地將錦盒開啟。一條黑色長條物狀的東西躺在明黃色的綢緞中。劉山看到張凡疑惑地眼神。笑著說道:“大人。此物是極好的北地鹿鞭。這可是大補之物。”說著。劉山有些失意起來。“像咱家這種人卻是無福消受了。如今獻給大人。也是聊表心意。”
張凡聽了他的話。差點背過氣去。想一個太監。送什麼不好。偏偏送些壯陽補藥。這實在是……
劉山見時日不早。對張凡說道:“大人如今來了揚州。卻是因為前些日子公務繁忙。抽不出時間體察一番民情。如今大人總算是得閒片刻。咱家也在自己家中準備了好酒招待大人。還望大人賞臉一二。”
“好說好說。”張凡說道。
二人正說著話。張玉方卻是走了進來:“凡兒。快到午時了。你……”他卻是突然看到了劉山。也是上前來問候:“這不是劉公公嗎。怎的今日由此雅興啊。”
劉山做為揚州鎮守太監。自然是認識張玉方的。他很是客氣地說道:“張員外。想不到大人是員外的親侄。這可真是親上加親啊。”
“好說好說。劉公公不留下用過午飯再走嗎。”張玉方很是熱情地邀請。
“不了不了。耽誤大人和員外一家。咱家很是不好意思。”劉山拒絕。說道。“大人。千萬要來咱家府上。咱家可是備好了酒菜恭候著。”
“一定一定。”張凡說道。
“張員外。張員外。”劉山想向張玉方告辭。哪知道張玉方卻是理都不理。只是盯著那塊用田黃雕成的仕女雕刻。渾身發抖。
張凡見了趕緊說道:“伯父他也是喜愛這些東西。還望公公見諒。過幾日。張某必然去公公府上叨擾一番。”
終於把劉山送出了府。回到客廳中的張凡只見到伯父站在那座雕刻面前越來越顫抖。他不由得上前扶住。
“伯父。到底怎麼了。”張凡關心地問道。
“這……這是哪個敗家子。”張玉方指著雕刻。氣喘吁吁地說道。“暴斂天物啊。”
聽了這句話。張凡不由得哀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