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漠北帝國的繼承者嗎?逃離漠北,去了南理國?是跟著祖師爺去的?
“聖手門本就隸屬南理國,你娘是從漠北出來的,但跟著師父來了聖手門。這一身的功夫,還是師父傳授。當年我們三個,一起在師門學藝。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你娘……便離開了南理國。”阿朗克並未言明其中關竅,說得含糊其辭。
聞言,千尋扭頭望著上官燕。
上官燕急忙擺手,“少主莫要看我,彼時我還沒出生。這檔子事,爹也沒有告訴我,我委實不知情。”
千尋劍眉微蹙,繼而望著話留一半的阿朗克,“不知是二師伯,方才千尋失禮了。”
“我只是來看看。”阿朗克深吸一口氣,“當年國公府罹難,我也未能及時得知。待我知曉,你已被大師兄帶走,師妹她……”
“二師伯見諒。”千尋垂眸,“當年的事,我已全然不記得,也不想再提。”
阿朗克一怔,“不記得?”低眉想起了千成,阿朗克復而淺笑兩聲,“還是大師兄思慮周全,忘了好!忘得好!”
千尋想了想,忽然道,“二師伯可知道……”
“國師原來在此,倒教卑職好找!”殿前大將軍巴赫爾快速走來,大老遠便笑著打招呼。
見此,千尋報之一笑,看樣子她這個二師伯的日子也並不似外表的風光。千尋自然是不認得巴赫爾,但見阿朗克面色稍霽,便已經心中有數。
“你來做什麼?”阿朗克隨即冷了眉,雙手負後,擺足了原先的國師姿態。
巴赫爾行了禮,“國主口諭,請國師入宮,與您有要事相商。”語罷,刻意用目光別有深意的掃一眼一旁的千尋,笑得教人心底發寒。
阿朗克冷哼,也不去看千尋,隨即拂袖而去。
“這位是指揮使夫人?”巴赫爾站在那裡,用眼角餘光上下打量著千尋,姿態與方才對阿朗克的截然不同,越顯傲慢無禮,仿若絲毫不將千尋放在眼裡。
“與你何干?”上官燕自然不會與他客氣,“哼,便是你這不入流的東西,也敢如此傲慢無禮?咱家少主暫且不與你計較,你最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看阿朗克方才的表情,這個巴赫爾想必是與他不對付,更有甚者,是國主完顏穆的人。所以,不得不防!
千尋也便搭腔,任著上官燕無禮。
這世上有些人便是自甘下賤,你若是好言好語,便一味覺得你好欺凌,絕然不會將你放在眼裡。若你霸氣外露,對方奈何你不得,便又開始阿諛諂媚,反過來巴結你。
這大抵就是所謂的,趨炎附勢的嘴臉。
當真是處處皆在。
見著千尋不做聲,而一旁的上官燕盛氣凌人,巴赫爾顯然慍怒,“你們是什麼東西,這可是南理國的地界,別忘了……”
音,未落,千尋的繡春刀已經落在了他的脖頸上,出手之快令巴赫爾始料未及。|.
“這是南理國的地界,可是你也別忘了,如今這是我的勢力範圍,而你的命,就在我的刀下。”千尋早已不是當初唯唯諾諾的小宮女,為避紛擾而甘願隱忍。
巴赫爾一怔,面色霎時鐵青。
有纖細的血沿著脖頸緩緩而下,鋒利的刀刃正漫不經心的磨著他的肌膚,一點點切開他的皮肉。疼痛其次,驚懼更甚。
“我乃國主殿前大將軍,你們敢……”
還不待巴赫爾說完,上官燕冷笑兩聲,懷中抱劍,“我們也是國主的客人,何況指揮使夫人還是你們未來儲君的生身之母。你對我們家夫人不敬,你說,國主是先宰了你呢?還是先找我們的麻煩?”
剎那間,一道寒光掠過。
巴赫爾只覺得脖頸上一涼,緊接著身子便往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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