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前腳剛走,硯臺後腳便快步走來,“王爺。”
“何事?”雲殤起身。緩步朝著書房而去。
“青奴剛剛過來,說王妃又不太舒服了。”硯臺跟在雲殤的身後。
聞言,雲殤頓住腳步,溫潤的面頰上淌過一絲異樣的神采,“白日裡不是御醫瞧過了嗎,怎麼還會不舒服?”
“早前王妃有過出血的跡象,如今雖然靜養安胎,但御醫私下裡也小聲的提醒過,說是王妃此胎必須小心。”硯臺壓低聲音。縱陣狂巴。
深吸一口氣,雲殤頷首,平靜的臉上沒有半點波瀾。“還有呢?”
硯臺跪地。“王爺恕罪,御醫說王妃此胎極易早產,必須時刻準備著,以防不測。”
“現如今還不到時候,私底下告訴御醫,無論如何不能讓孩子提前出世。”雲殤沉思片刻,略顯不悅的蹙眉,“盯著王妃那頭,去找個可靠的穩婆。”
聞言,硯臺頷首。“奴才明白!只是王妃……”
還未開口,雲殤轉身冷然剜了硯臺一眼。
硯臺隨即不語,跪地不敢吱聲。
看樣子,是該早作準備了。
南理國,天朝……
荒原直接去了行宮,哪知剛落地,陡然一道寒光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荒原立刻退開兩步,一聲冷喝,“是我!”
冷劍歸鞘,卻是孤弋低冷謾笑,“下次記得從老地方進來,否則萬一被侍衛發現,別怪我劍下無情。”
荒原冷笑兩聲,“就憑你?”
“大可一試。”孤弋走在前頭,“王爺在書房。”
沈均從雲殤處得知樓止去了漠北。便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輕騎軍入城。皇帝雖然收回了御批的大權,但荒廢了朝政這麼多年,自然是不會去看。
說到底這朝政最後交給誰,也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樓止回來這麼快,倒是出乎沈均的意料。
“老十三還說了什麼?”沈均臨窗而立。
荒原搖頭,“王爺近來身子不適,何況王妃待產在即,怕是有心無力。”
沈均冷笑兩聲,“他以為稱病就能撇清關係?做夢。”
“賀王爺可有什麼話要屬下轉達?”荒原也不計較,只是躬身行禮。
“告訴老十三,明日本王的輕騎軍已經差不多全部入城完畢,這件事成與不成,都會繼續做。他若是想一味的躲懶,本王也沒有辦法。到時候,順者昌逆者亡,莫怪本王沒提醒過他。是他自己不要這個機會!”沈均嗤冷。
荒原眉頭微蹙。報之一笑,“好,屬下一定轉達!”
音落,縱身飛去。
孤弋上前一步,“王爺,想不到指揮使這麼快就回來了,輕騎軍雖然大部分入城,但是明日之內……是否會引人注意?”
“本王原本想著循序漸進的入城,這樣能免去旁人懷疑,不過現在看來……”沈均冷笑兩聲,“樓止那個痴情種,想不到不陪著他的嬌妻去死,還敢回來。即便回來又是如何,本王的輕騎軍只要一聲令下,就能控制城內所有的關隘要道,還有他的明哨暗哨。”
“到那時,什麼錦衣衛也都是聾子瞎子。本王便要親眼看著,他跪地求饒,生不如死的模樣。”說到這裡,沈均咬牙切齒,“這筆債,該還了!”
“那世子……”孤弋猶豫了一下。
沈均緩了面色,“孩子還小,自上次的事件過後,需要養一段日子,否則早早的出了事怎麼對得起樓止的長途跋涉?不都說樓止愛妻如命嗎,能從漠北不顧一切的回來,想必也是猜透了當中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