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雲殤並未同完顏梁一道回去,而是半道上下車,完顏梁大抵覺得雲殤需要考量,便也沒有跟著,獨自一人回了王府。
站在空曠的平地上,雲殤負手而立,望著奔騰不息的魏懷河,面上沒有半點表情。
荒原安安靜靜的站在身後,良久才道,“王爺覺得王妃是真心的嗎?”
“人心不可測,本王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雲殤冷了眸。
這輩子,唯一沒有把握好的人和事,他已經錯過。此後,他絕不會再掉以輕心。
“可是王妃畢竟是南理國的公主,即便如今手無縛雞之力,但完顏穆如今就這麼一個女兒,只怕將來……”荒原猶豫了片刻,“王妃若是誕下孩兒,那南理國萬一藉著扶持之名入侵,到時候王爺豈非……”
“你讓本王殺了自己的孩子嗎?”雲殤語速平緩,但口吻卻降至冰點。
荒原撲通跪地,“屬下不敢!”
“這個孩子不管要或不要,現下都不能出事。這邊一出事,南理國就會有異心,必定起疑。”雲殤深吸一口氣,“那個人放出去了嗎?”
“是!”荒原頷首,“照王爺的吩咐,已經放出去,而且放出了風聲。想必不多時,這訊息會不脛而走,人人皆知。”
雲殤點了點頭,“那便最好。”
“王爺的意思是……”
荒原不解。
輕嗤一聲,雲殤深吸一口氣,“手上多幾張牌,總是好的,也是必要的。不管是誰,只要是有利用價值,就必須握在本王手裡。”
“屬下明白,只是……”荒原垂下眉睫,“王爺要找的人,未必在城裡。”
“總會釣上幾條大魚。”雲殤溫潤的笑著,眸光清淺若暖陽,“昔年姜太公直鉤垂釣,只求願者上鉤。今日本王亦不外如是,只求願者上鉤。”
荒原點頭,“有人發現一個奇怪的獨臂女子進了城,據探子來報,說是身上有傷,好像是錦衣衛的修緣。”
雲殤眉頭微蹙,“難怪樓止即便出門也一直守在千尋身邊。”
“陌上無雙說過,赤魅死了,修緣與錦衣衛鬧翻。想必是真的!”荒原道,“如今的修緣只怕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留意著點,此外本王要的東西可都準備妥當?”雲殤忽然問。
荒原頷首,“是,皆已準備妥當,只是王爺此行……”
“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雲殤彷彿心情好了不少,“傳令下去盯著魚餌。”
“明白!”荒原緊跟其上。
近幾日,京城裡出了件人命案子。百姓街頭巷尾的說著此事,弄得盡人皆知。
說是在賭坊裡,有一男子打死了府尹之子而後被送官查辦。誰知半道上,此人掙脫逃離,如今不知去向。
於是乎大街小巷裡貼滿了刑部的海捕文書,一張張繪影圖形張貼得到處都是。
大批的御林軍出動,滿京城的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