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殿下。”千尋行禮。
五皇子云祁就坐在軟榻旁邊,鄂倍淙站在雲祁身後,皆用一種陰冷的目光盯著她。
雲鐸頷首,“起來吧!”
千尋謝禮起身,“殿下可有按時服藥?”
“怎麼敢不吃藥,我還等著你給皇長孫一個交代。”雲鐸說得有氣無力,又是低低的咳嗽著,聽著好似痰梗堵塞。
輕輕吐出一口氣,千尋看了雲祁主僕一眼,這才道,“回稟太子殿下,事情有了眉目,但具體的結果,還待查!”
“哼,無根無據的事情,來此作甚?你是覺得還不夠傷人嗎?”雲祁怒然,“如果不是因為你,皇長孫怎麼會出宮?你倒說得輕巧,有了眉目,眉目何在啊?千尋,你別以為自己是樓止夫人,就能恣意妄為,自以為是!這裡是東宮,容不得你胡言亂語,更不容你放肆!”
千尋劍眉微蹙,“卑職還未開口,王爺就已經按捺不住了嗎?卑職今日是以錦衣衛百戶長的身份前來,並非是樓止夫人。何況王爺自己都說了,這是東宮,容不得放肆!既然如此,卑職又豈敢造次。”
一句話,讓雲祁的臉驟然青一陣白一陣。
東宮,自然是要太子做主。
他不過是個不得寵的皇子,寄居東宮,若敝屣一般的人物,也敢在此宣兵奪主。
“皇兄,臣弟並無放肆之意。”雲祁忙解釋。
雲鐸輕嘆一聲,無力的擺了擺手,“都別吵了,我聽著心煩。千尋,說說吧,到底找到了什麼眉目?”
千尋眸色微恙,慢慢道,“卑職發現了皇長孫的被害地點,確係與春風得意宮有關。此外還找到了殺害皇長孫的兇器,也發現了有關兇手的一些蛛絲馬跡。”
聞言,雲鐸整個人都勉力坐起來,“你說什麼?”
“卑職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摻假。”千尋站在那裡,面無波瀾,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睨了面面相覷的雲祁主僕。
“你如何得知跟春風得意宮有關?”雲祁道。
千尋冷笑,“王爺似乎對春風得意宮頗感興趣,也不問問卑職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反倒……”
雲祁面色一緊,“本王自然是關心皇長孫的案子,只是這春風得意宮的事一直都是你們錦衣衛督辦,如今出了事,錦衣衛難辭其咎。”
好一個難辭其咎!
眉睫微垂,千尋頷首,“是,錦衣衛是難辭其咎,一著不慎反倒教人鑽了空子。只是民間有句諺語,叫麻袋都是從裡頭戳破的。想來這民俗諺語,王爺是最知根知底的。”
一番話,讓雲祁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千尋擺明了是羞辱,什麼叫民俗諺語,王爺知根知底,無外乎是嘲諷他的母親宜妃,乃是卑賤的洗腳婢,故而對於這種最底層的東西,才會瞭如指掌。
偏偏千尋說了一句:麻袋是從裡往外戳破的。
愣是讓雲祁有氣也不敢出,否則他豈非就是窩裡反的那個人,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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