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大手一揮,一道靈力波動襲捲而來,風聲鶴唳,下落呢雨水都改變了方向。
李世明很快冷靜了下來,想躲開,可是這樣就馬車就得遭殃,不得不迎面揮劍。
“砰砰砰!”
一陣陣炸響,李世明心中大駭,此人至少是踏山境界的強者,急忙大喊:“都特麼快出來,有危險了!”
語落,直接橫劈了“誰?”,待聽清楚來的人是段缺後,玉華這才開啟緊閉的房門,“快進來”。
段缺方一進屋,房門隨即就被緊緊閂上。
三盞燈火一起點燃的屋內甚是明亮,房屋正中有一張幾,几上有些散亂的擺放著盛放胡豆等物的盞盤,盞盤旁邊則是已經啟封的酒葫蘆,酒葫蘆後面坐著藏書樓中的另一位道人玉眩
“咱們剛剛開始你就來了,六如你好口福”,哈哈一笑之後,玉華不由分便將段缺在酒桌前按坐了下來,此後更強梁的滿斟了一觴碧酒遞到了他嘴邊,“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來,嚐嚐這味道如何”。眼前對面的玉研雙眼灼灼的看著自己,段缺也不遲疑作態,徑直接過玉華遞過的酒觴一飲而盡,隨後也不待他兩人動作,便自顧自又將面前的酒觴滿斟起來。
“好,爽快!”,玉華與玉研不約而同的暢笑出聲,隨後三人分邊坐定,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酒助話興,有一等人喝了酒之後就管不住舌頭的喜歡話,眼前二玉恰好就是屬於這種,只不過這番偷酒才剛剛開始,實還不是探問上觀之事的好時機,是以段缺之默坐陪酒坐聽而已。
讓二玉津津樂道的是發生在林泉觀中的一件帶有豔色的凶事,作為雲陽州州觀,聚雲觀不僅僅是太上玄元聖皇帝的供奉之地,同時還負責管理本州範圍內所有的道務,舉凡州內各觀道士們的授籙,道階升遷,以及觀主監觀等人事安排俱都包含在內。
從二玉口中得知,林泉觀乃是聚雲觀所轄道區內最為偏遠的一座官修觀宇,其實嚴格來這座周圍山民已盡數遷走的道觀早已沒有了存在的價值,但就因為這座山觀乃是由道教史中名人龐德公一手建立,加之當今的江南道門總提點紫陽真人亦曾在此做過一任觀主,所以這座沒有道眾的道觀也就一直保留至今。
林泉觀雖是保留了下來,畢竟沒有什麼道務可處理,是以聚雲觀每次派到這裡的道人就只有區區一個,領著觀主的名頭兒,其實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包圓兒了。此前的數十年間林泉觀一直就維持著這麼個狀態,雖然冷清倒也平靜。
但就在大半年之前,這座人想都想不起來的山觀裡突然凶事迭發,先是已經在此駐觀三年,馬上就要熬出頭兒的玉相道人突然在某個夜晚發了瘋,隨後凶事一件接著一件,聚雲觀再派去的道人或瘋或死,就再沒有一個能正常回來的。
瘋還好,但死的道人們卻都很不堪,一如二玉現在正津津樂道的玉機,死時皆是全身赤裸,精陽耗盡,這種死法對於一個道人來實在是不光彩到了極點。
“玉機是第五個了吧,無量壽佛,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摺進去五人,這回看誰還敢去,觀主和監觀有得著急了”,帶著幾分酒意,玉華的話裡明顯有著幸災樂禍之意。
“去?誰還敢去找死”,玉研端起面前的酒觴一飲而盡後重重的打了嗝,“要不是監觀此前許了願,在林泉觀待兩年回來就給文昌殿主的職份,上次就連玉機都不會去”。
段缺聽到這裡倒是有了一個的疑惑,“既然林泉觀如此兇危,那不派人過去就不成?”。
正吃著酒的玉華嘿嘿一笑,“六如,你這真是沒見識的話。不派人去,那觀裡的太上玄元聖皇帝誰來供奉?林泉觀便是再偏再,也比不得鄉間的蘭若野觀,只要大道正衙門一沒撤了它的官修觀宇位份,那觀就得有人守著,觀裡的尊神們就得有人供奉,這是鐵律,別折了五個人,就是折上五十,五百也變不了”。
段缺點零頭,腦中驀然靈光一轉道:“要真是這樣,倒正好讓上觀的人接了這差事,反正他們是有大神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