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凡天的聲音帶著一抹歉疚，衝藍紫依顫聲道。
“對不起？你竟然跟我說對不起？滅我南海閣的時候，為什麼沒想過對不起？”
“對不起，已經晚了！去死吧！”
見到“凡天”跪在自己面前，竟然朝著自己懺悔，藍紫依的情緒頓時劇烈地波動起來。
美目直接紅了，滾燙的熱淚流淌而下。
之前的她，雖然一劍一劍刺在瀕死的凡天身上，但那只是一種情緒和仇恨上的發洩。
對她一直生活在仇恨當中的狀態，其實並沒有什麼幫助，只是稍微緩解一下而已。
然而此時，見到“凡天”跪下懺悔，那種性質便不一樣了。
這給藍紫依帶來的，除了發洩和快意之外，還有一絲心理上的安慰和釋然。
噗嗤！
下一秒，藍紫依手中利劍，狠狠地插進了凡天那原本就殘缺不全的心臟，又“殺”了對方一次。
其實，是楚烈此時，收回了施加在凡天身上的精神力，取消了對他的生命賦予。
他發現，這也是可操作的。
也就是說，他是一個創造者，同時也可以成為一個毀滅者。
“呼……”
藍紫依不可能想到，這次的凡天是楚烈造就的，又“殺”了對方一次之後，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只感覺因為滅門之仇，心裡一直繃緊，甚至快要讓她發瘋的那根玄，莫名鬆弛了幾分。
仇人的懺悔，有時候比單純的幹掉對方，更讓復仇者能夠從中獲得安慰。
噗通！
下一秒，藍紫依自己也跪在了地上，美目含淚，但眼神堅定地朝著南邊的方向看去。
“師父，師祖，各位同門們，我成功地邁出了復仇的第一步。
呵呵，殺害你們的劊子手，臨死前竟然向我懺悔了！
我對天發誓，總有一天會殺到天竺，把那聖國連根拔起！”
楚烈看了一眼狀態有些不穩定的藍紫依，沒再過問什麼，就讓她這麼認為吧。
起碼這樣一來，藍紫依心裡能好過一些。
楚烈也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之下，還能有這樣的效果。
這個時候，他朝著希爾那邊走了過去。
這傢伙似乎已經完成了能力提取的過程，只見那顆介於實質跟虛幻之間的本源智腦，已經消失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