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天縱牙就抵在嶽非言喉間,煙雨樓陸陸續續湊過來的護院大概有二三十人,各個八階左右身手,但遠水救不了近火。
雲凡握緊天縱牙的刀柄。
事實上,他只需要稍稍移動天縱牙,嶽非言便會血濺當場。冷漠的目光裡,嶽非言回以他冷漠,場面就這樣陷入了僵持。
嶽非言沒有想到他與雲凡的相識會是這樣的開場,面對架在他喉間的這把魔刀,嶽非言沒有絲毫的畏懼。花臺上原本為王渺舟計時的香簽在此間慢慢燃盡。落在王渺舟指間的匕首,此時已抵在了他的頸部。
嶽非言不再多言,他在等雲凡答覆。
此刻的煙雨樓,圍觀的人不少反多。
雲凡的身後,景軒問:“打還是談?”
雲凡:“你帶錢了嗎?”
景軒:“沒有。”
司徒鍾情問雲凡:“我之前從天瓊城那些商人那裡搜刮來的金票呢?你都帶了嗎?”
雲凡:“在我兜裡,但是不知道哪些可以用,哪些不可以用,事出突然沒來得及清點。”
司徒鍾情:“一千金肯定是有。”
嶽非言:“現在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你們想拿錢解決,我看怕是不行的。”
司徒鍾情眉頭一皺,看了眼景軒,又看了眼雲凡:“現在咋辦?”
花臺上,鋒利的匕首在司徒鍾情向雲凡發問時削去了王渺舟的一縷長髮,王渺舟大叫:“雲凡!別衝動!有話好說!”
雲凡聽罷,眉頭一皺。
他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商人,並握緊了天縱牙的刀柄。嶽非言不悲不喜:“我勸雲公子好好考慮剛才我說的那件事。”
經過再三思量,雲凡終究還是妥協了:“你想要和我做什麼交易。”
嶽非言:“打算在這裡談嗎?”
雲凡:“那該去哪裡談。”
嶽非言:“談生意要有談生意的誠意,雲公子若是放下這把刀,自有美酒佳餚相邀。”
一旁,司徒鍾情眼神示意雲凡注意花臺上的王渺舟,景軒聽罷似是明白了嶽非言的意圖,沒有再管雲凡便收起飛花劍。
雲凡遲疑片刻,隨即也收起天縱牙。
嶽非言補充道:“只有我和你。”
景軒:“看來沒有我什麼事了。”
嶽非言:“很快凰羽甲冑便會來這裡。”
景軒:“他們來這裡幹嘛?”
嶽非言:“自然是來找景大統領。”
景軒:“找我?”
嶽非言:“不錯。”
景軒:“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嶽非言:“這個得問景大統領。”
景軒思索間,雲凡提醒嶽非言:“你先放了王渺舟,我們再說別的。”
嶽非言似笑非笑的揮袖,王渺舟再一次站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冠,並瞪了人群中的葉琦一眼。此時,圍觀者議論紛紛,似是對嶽非言今夜的這一舉動感到非常不滿與不理解。
雲凡嫌這些人太吵了,於是拔出天縱牙朝著花臺上揮去。血黑色的刀氣直接將掛滿牌子的“歡喜架”轟了個粉身碎骨。
全場在雲凡的這一刀下安靜下來。
向來無所不知的嶽非言,也在這一刻真正目睹到這把名為“天縱牙”的神魔之刀的威力,不由在心中暗歎刺激。
剛剛受到驚嚇躲到人群中的老鴇,此時也在嶽非言的示意下趕緊去安排一件僻靜的廂房以及美酒佳餚,嶽非言笑著對雲凡道:“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