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她還在想,會不會殘忍的人都會有一種共性就是殺人不眨眼,別人連奢望一下都不行。
她看著車子漸行漸遠地走了好長時間,都看不到那裡原地等待的兩個人了,她沒資格再拉別人下水了。
如果不是還有她的氣息傳來,他都不確定她是不是還在眼前,輕地像紙一樣,一陣風出來,都能輕易地吹倒她。
他一進來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罵,“陸南笙!你把你的命當什麼?說扔就扔?”他看著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來氣,她的手死死地扣進了血肉裡,再用力一點兒就該出出血了。
他立馬察覺到了她細微的變化,“鬆開,你敢傷害你的身體試試!你憑什麼在我沒報復你之前,就找死……”
倔強如她,她始終未曾鬆手,她的胳膊上手上已經有幾道血痕結痂了,她從來不記得善待自己…
他死死地拽住了她的拳頭,閉著她無處可逃地對上了他的眼眸,“別人傷害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記得還手!你只會作踐你自己!”
她平靜地看著他的眼睛,與他的暴跳如雷完全不同,“還手?怎麼還手?你告訴我,武長輝快要掐斷我喉嚨的時候,我怎麼還手?
凌亦澤要**我的時候,我該怎麼還手?我爸爸要拋棄我的時候,你讓我怎麼還手?你要讓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到底該怎麼還手?你告訴我啊”
她吊著最後一絲的餘力說道“我要怎麼像你一樣還手呢?”
他還是認為她是在為自己的懦弱找藉口,殘忍地說道“如果別人和你處在一樣的境地,絕對不會像你這樣一味地退縮”。
她突然衝著他喊道“是啊,我不像你,你的世界裡想要整一個人,不需要你自己出手吧,只要你一句話,那個人就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指著自己的心臟位置,“而我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趴在地上了,我從來沒得選擇”她覺得自己的每一句話都像苟延殘喘。
可他從不知道在她知道那些所謂的真相的時候,早就不知道善待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了?別人何曾善待過她?
她突然就要撲向了車門把手,要跳車!逃離這裡,只要車門一開,她就跳下去。哪怕粉身碎骨,被他死死扣在手掌裡,動彈不得…
他威脅道“我數三下,你要是不放開的話,三……”直到他數一的時候,她徹底地奔潰了
她的人生早就爛得發臭了,他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現在又憑什麼道貌岸然地稱君子?
她衝著他就大吼道“你憑什麼管我,我就算死了,我讓你給我收屍了嗎?”眼淚跟著刷一下地流了下來。說著刻薄的話,要多刻薄有多刻薄,裝作無情,心卻痛得要死,這就是她!
他也是被她這態度氣笑了“合著我今天就不應該來唄,就應該不管不顧,省下讓你死在了我的眼皮底下,還晦氣……”他也嘲諷著她。
她過了一會兒,擦乾了眼淚,“就是……憑什麼管我,你就不怕變得全身都髒了怎麼也洗不乾淨嗎?”眼淚又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
眼睛都腫了,他雙手立馬捧住了她的臉,輕輕地抹掉了眼淚,立馬收回了手,快得像一陣風,
耳邊傳來一句“以前不知道你怎麼這麼愛哭,以後再哭的話揹著我哭,看見心煩……”再哭還得他跟著心疼,這樣再來幾次他可受不住。
她沒有回他的話,看向了窗外,他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前面,車裡平靜得像一攤死水一樣。偏偏沒有人試著打破這沉默,她坐在車的那一頭,他坐在車的另一頭。
馬上就快要到醫院了,一旦要到醫院的話,她那些吹彈可破的自尊就會踩得一文不值的…
“下車,我要下車下車……求求你,施施善心好不好……”,她衝著助理求救似地哀嚎,雙手扯著助理的衣衫,他一記狠戾的眼神射過去
“你停下試試!繼續開!”腦袋上傳來威脅的聲音,一雙手掌又把她撈了回來,可助理終究是做不了主的,車還是沒能停下來
“我不去……醫院,你聽到了嗎?放我下來,我不去醫院……”她又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不放,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結果他冷冷地一句“你做夢”把她打回了現實。
“你憑什麼這樣做?”她瞪著他的眼眶都冒著紅血絲,他舉高臨下地看著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玩味的語氣說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可是你的金主……”說著緩緩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