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奶奶拍拍天宇的肩膀,望向王瑩柔,道:“無論怎樣,我都不能讓這孫子出去流浪的。”
王瑩柔氣來了:“那麼說,你是不想掙我們的錢了?一個月一萬六千,我們花這個錢,不是來買痛苦的。”
“這……這……”何奶奶很難做。天宇立即道:“奶奶,算了,我搬出去吧,是我不對,佔了她們的便宜……真對不起……”說著,他向王瑩柔鞠了一躬,誠懇地道:“是我錯,對不起……”
王瑩柔一直盯著天宇,最後才哼了一聲,她放下木棒,卻道:“算了,你不用搬走!”
天宇一喜:“真的?”
“真的!”王瑩柔眼裡多了一絲欲隱欲現的怒火,她對天宇的怒從不平息,只是,她不能讓天宇離開這裡,如果他走了,她找誰報仇去?
你個壞蛋,不但摸了我的大腿,還摸了我的胸脯,此仇不報非女子!
王瑩柔放下木棒,面無表情地讓開,何奶奶一笑,當先走了進去,她與其餘四女噓寒問暖,也問了問天宇到來後的情況,但出乎她意料,四女很平靜,沒有聲伐,沒有責罵,就是點頭道:“還不錯,何奶奶,你孫子很聽話,是個傻大頭。”
“那就好,那就好。”何奶奶笑得合不攏嘴。
而此刻,天宇也從門外進來,他自知有錯,不敢抬頭,靜靜地從王瑩柔身邊經過,但王瑩柔卻靠了過來,低聲道:“壞蛋,等何奶奶走了,我再慢慢報仇!”
“啊!”天宇驚叫一聲。
何奶奶回頭,緊張的目光在天宇與王瑩柔身上轉了轉,最後她罵:“你叫什麼?別嚇我啊!”
天宇望了一眼王瑩柔,欲言又止,何奶奶一皺眉,問:“她欺負了你?”
天宇還沒開口,王瑩柔已經兇巴巴地道:“我碰也沒有碰你,你敢說我欺負你!”
天宇只好搖頭,何奶奶呵呵一笑,拉著天宇坐在了眾女中間,很不好,天宇旁邊就是極品總裁。對於極品總裁來說,身為一間大型公司的老總,她平日都是高高在上,像今天與一個臭男人平起平坐還是第一次,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個色狼!
何奶奶在,她不併發作,只是哼了一聲,坐在了對面,來個冷抗議。天宇臉色暗淡,低下了頭,心道:看來始終也不能消除她們對我的壞印象。
何奶奶疼天宇,呵呵一笑,問天宇住得習慣不習慣,睡得著嗎,吃得飽嗎。天宇木訥,明知道六女與他唱對臺戲,不停地給小鞋他穿,他也不會說出來,天裕教育他,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所以,他搖了搖頭,道:“住得慣,睡得暖,吃得飽。”
何奶奶一聽,笑得合不攏嘴,她突的又是一嘆,道:“小宇,你心地好,是個善良的孩子,可在狼的世界裡,你很可能就成了兔,要多保護自己,知道嗎?”
天宇點頭,不經意向六女望去,卻發現六女正盯著她,眼裡是怒火,那一刻,他是兔,她們是狼!
他連忙低下了頭。
何奶奶見天宇身上是那件不倫不類的裙,又問天宇你還有衣服嗎,如果沒有,我給錢你買。天宇迅速搖頭,天裕叫他來服侍奶奶的,不是來做吸血鬼的,說什麼也不能要,拉址得久了,何奶奶也罵了幾句,她一邊掏出錢包,一邊罵道:“你個壞蛋,來到這裡舉目無親,你不領我的情,誰可憐你!”
天宇心裡不是滋味,低下了頭。
對面的六女各自哼了一聲,也不出聲,就看著天宇在演戲。只是天宇的羞澀與不自然多少也讓她們心酸,一個農村娃來到舉目無親的大都市,包被人搶了,錢被人騙了,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有感情的人都會心酸,特別是公認最美麗、最善良、最柔情的一號公寓的美女們,這點感動當然也不會吝嗇,但一想到天宇是壞蛋、色狼與壞蛋,眾女就化感動為怒恨,化心酸為得意。
哼,像他這樣的壞蛋、色狼與壞蛋,就該流浪街頭。我們收留你,不是動了好心,也不是給何奶奶面子,而是要關門打狗,來個甕中捉鱉!池水之魚,何患報不了仇!
何奶奶掏出一千元,一股腦全部塞在天宇手裡,吩咐要好好買套衣服,見他鞋子破了幾個大洞,忍不住罵道:“小宇,你也太簡陋了,鞋都破成這樣了,你還穿個啥!”
聞言,六女也望了過來,到現在才發現天宇穿的鞋破了幾個大洞,表面佈滿暗淡的泥汙。六女眉頭一皺,都是一陣厭惡,極品總裁更是哼了一聲:“這麼破的鞋都穿,你不會窮到吃不飽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