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果園旁邊的夜色,溫柔如詩。
滿天星輝落入眼簾,美得令人窒息。
慕塵家,堂屋。
不管是糖糖資本高層,還是嚴總夫婦,都是第一次親身經歷苗家的長桌宴。
長桌宴上,一邊是主人座位,一邊是客人座位。
上百道菜品雖然不及林城的商務宴,但卻是苗家嬢嬢們的心意。
儀式感拉滿。
入座。
飯吃到一半,客人這邊,也就是蘇淺她們的身後。
十幾名頭頂銀冠的苗家最美阿妹手捧特製的陶酒壺,唱著蘇淺和姚曄他們聽不懂的歌謠,按身高從高到低依次排開,將酒從上而下倒入客人的碗中。
酒壺彼此照應,相互銜接,形成連綿不絕的高山流水的壯觀景象。
這,便是苗家一種獨特的勸酒方式——高山流水。
第一個被勸酒的,就是蘇淺;站在第一個位置的,還是阿朵。
蘇淺暗暗叫苦,這可是老闆的親妹妹啊。
慕塵滿臉笑意,還溫淳地提醒:“這種儀式,象徵著‘高山流水遇知音’,寓意著我們苗家人對客人的歡迎和對友誼地久天長的祝願。”
“你們要記住,在這個儀式中,客人是不能用手觸碰酒器的,因為控制酒的流速全憑姑娘們的雙手。”
“如果你們動手碰到酒碗,就得將姑娘們手裡的酒全部喝完。”
這回,嚴浩他們全都聽懂了!
已經開始被灌酒的蘇淺,也明白了。
兩分鐘後,阿妹們停下了倒酒。
蘇淺剛感覺鬆了口氣,另外一個十七八歲的阿妹接著就夾了塊肉喂到她嘴邊。
微昏的蘇淺張嘴就準備咬肉時,阿妹筷子一縮,蘇淺撲了個空。
撲哧...
姚曄他們見這一幕,全都笑了。
蘇淺大囧,可還沒等她臉紅起來,剛停下的高山流水又開始了。
蘇淺喝得腦門發脹。
又一次咬肉,蘇淺又撲了個空。
見狀,慕塵笑著說,“咬著肉,換下一個,咬不著,繼續喝。”
週而復始。
蘇淺被一塊肉撩逗了五六次才咬到。
此刻,蘇淺看慕塵的眼神,那叫一個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甚至還想哭,老闆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讓阿妹撩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