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能安心完成接下來的任務了。
他是任務是今天再寫六萬字，然後發給蘇曉楠十二萬存稿，夠她上傳一個月了。
大不了以後有空就寫幾章，當是消遣打磨時間了。
……
一通瘋狂的操作，雙手就像通了電一樣，萬一感覺這一刻他跟面前的電腦，跟整個網際網路，以及自己的大腦連成了一體。
讓他想起了之前馬克教授跟他說的那些話，當他聯上網路啟動程式的一剎那，就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超級模型來訓練。
萬一當時不理解，問他到底是自己在訓練程式，而是整個網路中分散的程度在訓練自己？
馬克教授卻跟他說起了同化跟異化的道理。
就究竟是人類改變了自己生存的環境？還是周圍的環境改變了人類自己。
就在萬一將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馬克教授暫時忘掉的時候。
“叮咚！”一聲，公寓的門鈴響了起來。
不得不離開電腦的萬一，開啟了房門，卻見拎著的大袋食物水果的馬克教授站在門前。
“教授，你怎麼來了？”
萬一將面前這個不到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請了進來，馬克是加州最有名的腦神經教授，也是一名作秀的醫生。
來到這個城市不到十天，萬一就在街上意外發生車禍，不知昏迷了多少天的萬一。
醒來之後，便看到了坐在病床邊的馬克教授……
“我來看看你恢復得怎麼樣了，順便提醒你，明天要去醫院檢查。”
馬克教授關上門，萬一拎著袋子將裡的食物、水果往冰箱裡塞。
一邊笑道：“教授我剛才正在想著你說的那些話，到底是我在訓練程式，還是程式在訓練我？”
馬克教授看著桌上開啟的電腦，皺著眉頭問道：“萬一，你研究什麼？”
萬一笑了笑：“我在幫女朋友寫小說，這是我昨天才學會的知識，在這之前，我根本連看都不會看這樣的網路小說。”
馬克教授沒有去看萬一小說寫得如何。
而是靠在沙發上看著他說了一句：“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當你在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著你。”
萬一聽完呆住了。
想著自己從接到蘇曉楠的請求之後，自己身上發生的一些改變，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
“教授，我感受到自己這兩天學了許多的知識，就像一塊海綿一樣，不斷從網上吸收養分……”
在他看來，這是自己在拼命之間主動去學習。
網路上的程式，又如何從自己這裡得到有效的訓練？
馬克教授搖搖頭，看著他認真地說道：“當你將遇到的問題輸入到AI對話方塊，交提交給它的時候，一切就已經開始了……”
馬克教授並沒有跟萬一解釋太多，而是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樣吧，明天上午九點，我過來接你。”
萬一點頭回道：“謝謝教授。”
送走馬克之後，萬一沒有去仔細地思考教授說的那些話，因為他還要繼續跟蘇曉楠的小說。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終於，透過二天高強度地學習和訓練，在AI的幫助之下，幫蘇曉楠存下了整整一個月更新的小說。
壓縮之後傳送到了蘇曉楠的郵箱裡面，最後附上一句：“慢慢更，我暫時沒有靈感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
還沒來得及戴上耳機播放音樂，腦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瞬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