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種頭暈目眩感相伴隨的，是某種低語，細細碎碎，由無數調門高低不同的短促音節構成，語速極快，一秒鐘傳達了上百個音節似的。
這種聲音好像只有自己聽得見，是直接出現在大腦中的。
“啊啊啊！別說了！嘔嘔嘔……”布魯諾實在是太難受了，中午吃的飯全部吐乾淨了。
他感覺自己如同置身於高速旋轉的洗衣機中，亦或者有無形的大手在攪拌他的腦漿。
等他回過神來時，光球又拉昇到了高空，朝著太子港的方向而去，彷彿一顆移動地小太陽似的。
布魯諾的眩暈感漸漸消失，他渾身狼藉地扶著欄杆爬起來，腦海裡根本不知道外星人說了什麼，卻只記得一串數字。
“這什麼？”
這一串共二十個數字，就好像印在他記憶裡一樣，不過因為數字有點長，他就快記不住了，越想越模糊。
“714519……這什麼啊？”
布魯諾晃了晃腦袋，回想著剛才那種不可直視亦不可名狀的感覺，心生敬畏。
“布魯諾，你怎麼樣？”船長見光球離開，連忙帶著人過來扶著布魯諾。
他們看著布魯諾身上的嘔吐物，就知道他恐怕被光球做了什麼。
“天哪，你受傷了嗎？”
布魯諾搖頭道：“714519……”
“啊？你在說什麼？完了完了，傻了！”有好朋友驚詫道。
布魯諾當然沒有傻，相反他甚至還很聰明，立刻讓人拿來紙筆將數字記下來。
這莫名數字的記憶，並不深刻。他實在是對自己的記性沒有信心，再不寫下來，他就要忘了。
“這數字是什麼？”船長問道。
布魯諾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這是我唯一能記下來的東西。那個存在彷彿跟我說了很多話，但是我感覺天旋地轉，一點也聽不懂。”
“最後等我回過神來，我就只記下這些。”
水手們都驚駭不已，能說話！而且是這麼神奇詭異地交流方式，這意味著對方是有智慧的存在，已然絕非什麼自然現象了。
可到底是神明，還是外星人？這串數字又蘊含著什麼含義？他們全然不知。
“祂還在，祂並沒有走！”意識到對方有智慧後，他們換了稱呼。
他們抬著頭，只見光球在船首領航，而他們已經來到了港口。
周圍的船隻越來越多，上面的人都目瞪口呆，港口碼頭上，也有無數人看到了這閃耀白光的不明飛行物。
很多UFO目擊事件都是轉瞬即逝，或者遙遠眺望。
然而這次卻與大多數目擊飛碟的情況不同，此刻乃是下午四點，港口往來人數眾多，大家都在幹活呢，一顆光球就從海外飛到他們頭頂。
岸上的人相互呼喊、手指之下，越來越多的人看到飛到碼頭上空的光球。
不過須臾，目擊者就高達數千人，這是真正意義上光天化日地闖入人類社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