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換下新郎裝,出現在新房外,頓時引起不少人注意。
頓時就有人捂著嘴竊竊私語:
“總算是看到先生軟肋了,這才多久,頂多一炷香時間多一點吧?”
“男人嘛,第一次難免緊張,慢慢就好了。”
“人家是藥師,隨便弄劑藥散出來,也能通宵達旦,就別操那閒心了。”
“這麼多酒肉還堵不了你們那一張張缺德嘴?”
“……”
王辰的神魂力接近塑魂二重,能感知方圓五十米左右範圍,席間的戲謔議論,大多逃不過他的感知。
心中忍不住鄙視那個說他時間短的傢伙,尼瑪,一炷香燒完差不多二十分鐘了,這持久力不差了吧?
再說了,燒香也能算時間?萬一是喜歡燒高香的,半天燒不完那種,又該怎麼算?
就在王辰暗自腹誹之際,目光掃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不是幾天前那老頭兒嗎?陸雙笙!
他說三日後才到,今天只是第三天中午他就到了?
不說陸雙笙背後的勢力,就憑他可以原地消失的能耐,王辰也不敢怠慢,趕緊走了過去。
陸雙笙正在一張桌子上吃喝著,像個混席吃的老無賴,這與他當初給王辰的高人印象相距甚遠。
“這位老先生面生得很,不知如何稱呼?”同桌有人發問,雖然對方吃相難看,他的語氣也很客氣。
今天能在這裡吃飯的,那都是落霞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老者他從未見過,說不定是藥師先生的朋友。
誰敢來這裡蹭吃喝?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嘛。
想來也只有藥師先生那種高人,才會有如此豪放不羈的朋友,可不敢得罪,能攀攀交情再好不過了。
陸雙笙抓著一整隻雞狂啃,一手拎著酒壺,吃得旁若無人,突然聽到有人給他說話,才拿袖口抹了把臉上的油。
陸雙笙環視一圈,發現所有人都沒吃,就自己在吃,才看向說話那人:“你問我啊?”
“請老先生不吝賜教。”那人拱手回道,禮數還算周全。
陸雙笙哦了一聲,有喝了口酒,不滿道:“食不言,寢不語,你這人好沒禮數,打攪別人吃飯。”
那人也算是落霞城的大人物,被一個吃相難看的邋遢老頭奚落,一張笑臉頓時僵住,像吃了死耗子般難看。
但他也沒有想要發作,在今天這個圈子裡的人,幾乎沒人地位比他低,只是悶聲不語。
恰巧此時王辰朝這邊走來,他趕緊起身迎上行禮,來緩解被人擠兌的尷尬,也好打聽打聽這老者的來歷,若真是蹭吃喝的無賴,那就好說了。
王辰朝他點頭示意,然後走到陸雙笙面前,道:“陸老,您怎麼來了也不叫我,怠慢了。”
話雖如此,心中卻頗有疑惑,這老傢伙不是一直心憂他家小姐病情麼?咋能吃得這麼嗨?
見到這番景象,那招呼王辰的家主暗呼僥倖,連藥師都會親自過來招呼的人,豈是他一箇中等家族得罪得起的?
陸雙笙完全沒注意到王辰到來,倒不是說他神魂力弱,而是在這裡沒人能威脅到他,根本不用散開神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