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游標來找他的時候,神色倦怠,鬍子拉茬,見到他說的第一句說是。
“阿興,我完了。”
當陳興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又什麼都不肯說,只說讓陳興想個辦法讓他出城。
陳興的老家是距離春陽市不遠的一座縣級市東州市,車程也就一個小時左右。
陳興有一個老鄉在跑黑車,陳興讓這個老鄉拉著陶游標去東州,剛好陳興老家的房子空著,興許能幫陶游標躲這一次劫難。
警方找到這個陳姓老鄉,據老鄉交待,當天晚上車子都上了跨海大橋了,陶游標又後悔了,招呼他調頭回來,下了大橋之後的一個路口,陶游標就下了車,不知道去了哪裡。
黑車司機所說的那個路口沒有監控,陶游標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但只要他還在這座城市裡,找到他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找到陶游標倒是沒有費多大的工夫,這娃將自己洗得白白的送到了警方的面前。
三天之後,春陽市某娛樂城的包間內,當警方到達現場的時候,陶游標正醉倒在溫柔鄉里。
這娃,到底沒有抵得住寂寞的滋味,跑出來尋歡作樂。
陶游標在公安局昏睡了大半天,醒來才知道自己已經進了局子。
這一張好看的皮囊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自己一時衝動將一輩子就玩完了。
以下是陶游標的交待:
前段時間在酒吧喝酒的時候,遇到趙明明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
看見漂亮的姑娘就挪不動道是我的風格,我湊到趙明明身邊,請趙明明喝了幾杯深水炸彈。
一頓酒的情誼,讓我和趙明明搭上了關係。
早曉得有今天,那天的我打死也不去招惹趙明明這個姑娘。
那天之後,趙明明時常找我喝個酒。
其實我最初只是想佔趙明明便宜的,但趙明明這個姑娘與以往我所遇到的姑娘不一樣,性子烈,不是那麼容易上手。
這樣不太好駕馭的姑娘成功地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我在內心臺詞是這個樣式的。
“小樣兒,天底下還沒有我阿標征服不了的姑娘,你等著啊,我就等著你歡天喜地地爬上我床的那一天。”
喝過幾次酒之後,這姑娘跟我一個樣是一個狠角色,對其父母那個狠勁,更是讓我自愧不如,她那豈止是恨呀,是恨不得親手砍了他們的那一種恨。
要說趙明明這姑娘就是心智不成熟,不過就是其父母斷了她經濟來源而已,犯得著要了他們的命嗎?
我他媽的就是賤,一張嘴把不住門,啥都敢說。
那天喝酒之後,趙明明放起了狠話,說她再也受不了,一天不讓其父母去見閻王,心裡就難受得慌。
她讓我物色個狠人,拿刀砍了她父母,錢不在話下,要多少她都願意給。
我為了在這姑娘面前表達自己的仗義,當即拍了胸脯,說找啥人啊?狠人就在面前,只要趙明明動個嘴,讓我去死都願意,更別說砍個人啥的。
這一吹牛就將自己給架高了,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