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是可惜了,一個會計師怎麼會開起網約車來啦?”
“誰知道呢,興許開網約車比做會計師賺錢吧!”
“那倒也有可能。”
這茶泡完第四遍,味道就有些寡淡。
蕭默轉移了話題。
“白曉夢,你還記得吧!”
“白曉夢?”
“我辦過的一個案子,一個患有抑鬱症的女孩,她最後服下過量的阿普唑侖自殺身亡了。她是你的病人,記得在後來的一個案子中我還為此來找過你。”
“哦,我記起來,那個漂亮的高中生,如花的年紀就這麼去了,還真是遺憾。你怎麼突然提起她來?。”
“最近的這個案子似乎與白曉夢一案有關聯,我想在你這裡看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線索。”
“你想知道什麼?”
“白曉夢當時的病情,你都是怎麼治療的,給她開了一些什麼藥物?我記得當時白曉夢攢下的阿普唑侖都是從你這裡開的吧!我還想知道她在你這裡治療的時候,有沒有接觸過特別的人或者有心理疾病的人?”
“好吧,我明天讓楊佳查詢一下資料,具體情況我再反饋給你。”
“好,辛苦你們了。”
“沒什麼的,配合警察辦案是我們公民應盡的義務不是嗎?”
今天蘇米放的音樂與以往不太一樣,憂鬱中帶點狂野。
儘管這樣的音樂聽起來有些唐突,但蕭默一躺上那張治療椅,還是立刻馬上隱入了沉睡中。
許久不曾入夢的那個場景又如約而來,那一張串血腳印在腦海中開了花,猶如一大瓶傾倒的紅墨水一般,將整片天空都染成了血紅色。
那血紅色越來越粘稠,牢牢地將自己包圍其中,努力想要掙脫也掙脫不開來。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蕭默,你的作業寫完了嗎?”
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但不能,嘴角努力了很久好像發出了聲音。
“寫完了。”
“你看見那個人了嗎?”
“那個人?”
“那個黑影。”
“是的,看見了。”
“他是誰?”
“不知道,只是一個高大的背影。”
“你想知道他是誰嗎?”
“想。”
“好吧,現在我們來試著描繪一下那個人。”
“他身高大概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