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娃本以為自己也會成為一個富得流油的拆二代,沒想到,一聽說要拆遷之後,他將兩間房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房產證。
其實,早些年間,這兩間房還是可以辦理產權證的,但其父親根本沒有想過那個事兒。
只能說李二娃沒有那個好命。
拆遷公司是野蠻的,先是斷了二娃家的水電,再後來拆了他家的窗框,二娃買了一卷塑膠布,將窗框給蒙上,一晚上起來不見了,他繼續給剪一個塊來蒙上。
這天晚上,月色很好,二娃收拾了一堆廢木板子,在門前的空地上燒了一堆火來取暖。
火光將牆面上那一個大大的象徵著財富的一個“拆”字映得十分醒目,那個字對於二娃來說卻是諷刺的。
火光烤人人昏昏欲睡,二娃喝了一口二鍋頭,將身上的大衣裹緊,藉著酒意準備眯一覺的。
朦朦朧朧之即,好似從村口走過來了一個人。
起先他並沒有在意,自從村子開始拆遷之後,來這裡拾荒的人是一拔又一拔的。
走得進了,他才發現是一個熟人。
來人笑呵呵地走過來“一個人喝酒多沒有意思,來,我陪你喝兩口。”
二娃來了精神頭“喝酒倒是可以,只是沒有下酒菜啊!”
來人又笑呵呵道“下酒菜還不容易,點個外賣就是了。”
外賣員來得快當,豬頭肉饞得野貓不停地在腳邊瞄瞄叫。
二鍋頭好幾瓶幹了,來人將瓶子往不遠處的廢墟里一扔,玻璃瓶砸碎的聲音在這片黑黢黢的村子裡特別地響亮。
不曉得是不是砸到了野貓的尾巴,那隻貓“哇嗚”一聲哀嚎著跑開了。
“李二娃,喝夠了沒有?”
“你請客的話,我還能再喝點。”
“你媽了個逼的,去另外一個世界喝去吧!”
第二天一早,一個拾荒者在火堆邊上看到了李二娃,他一動也不動地躺在火堆旁,幾隻野貓在舔著他身下的一灘血。
不遠處的門口,一把帶血的斧頭在晨光下閃著寒光。
警方很給力,某外賣平臺的外賣員提供了線索。
外賣員之所以對嫌疑人的印象那麼深刻,只是因為這一單外較特殊,大半夜的點外賣不說,送的地兒還是一處無人的拆遷地。
遠遠地看到有火苗在舔,他還以為撞見了鬼了。
直到他打了那個訂外賣的手機,才確定那個是坐在火堆旁邊的一個男人訂的餐。
這個男人,身材跟樣貌都比較特別,站起身來接外賣的時候,外賣小哥發現他身材瘦弱矮小,並且一隻腿是瘸的。
兇手就是曾經租住在李二娃家的王鞋匠。
王鞋匠時年40有5,從祖上傳下來的修鞋手藝,兩口子在李二娃家的平房租住有七八年了,王鞋匠有一個女兒時年14歲。
三年前快過春節的時候,村子裡的有錢人家頻繁被盜,這個小偷有點特別,他是一個不太貪心的小偷,偷的財物並不多。
但其作案的作法很熟練,一直沒有給警方留下什麼線索。
這個小偷其實就是王鞋匠,王鞋匠出生在貧苦人家,家裡兄弟姐妹很多。
小的時候跟著幾個哥哥學會了三隻手的手藝,手裡頭緊的時候就上街去走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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