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和凌瑤猜的差不多,容昑帶著受了重傷的留晨觀主確實沒有辦法趁夜色上山,何況平真道士既然能夠煉獸,那麼到了山林裡,容昑覺得更像是屬於平真道士的陣地。
其實說起來當時的情況,那個異獸比之前所有的加起來都有攻擊力,更兇猛,更迅速,更有力,也更殘暴。
容昑在一個很疲憊的狀況下去應對這樣一隻龐然大物,實在是很力不從心。
幾番躲閃和藉機進攻,都沒能讓容昑佔到優勢,而容昑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增加著。
看到容昑有幾分招架不在的樣子,平真道士很是洋洋自得。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平真道士吹壎的節奏,亂了幾拍。
平身道士意識到剛剛吹亂了音之後立刻更改了,但是終究還是錯了,那異獸就在那一刻停頓了一下,不再攻擊容昑,而是很緩慢的看向了平真道士。
平真道士心裡慌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再吹錯過。
過了一個漫長的瞬間,這隻異獸又把目標放到了容昑身上。
可容昑也就在這喘息之際,拿出了離火鈴。
平真道士是個眼界不夠寬闊的人,所以他看到容昑手中多出的法鈴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他只當這是最普通不過的法器,但是緊接著這法鈴的能力就讓他愕然了。
“振動法鈴,神鬼鹹欽!”
容昑在異獸回神之前緩緩的念出了這句話。
平真道士也就定定的看著容昑,他還在想,容昑該不會還以為,這震懾神鬼,驅除妖魔的口令能對目前的狀況有什麼幫助吧。
容昑不在乎平真道士怎麼想,在容昑心裡,只有這招有用就行了。
在容昑反覆的念著這句口令的時候,那隻異獸並沒有什麼反應,甚至直接衝著容昑的方向猛攻了起來。
正在這異獸即將撲倒容昑的時分,這隻異獸突然停頓了。
容昑很平靜的繼續念著口令,不為所動。
而平真道士卻因此驚愕不已,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停下了攻勢?
平真道士顧不及多思考緣由,就繼續吹動起那隻壎,壎聲一度要壓過容昑唸叨的聲音。
可是無論這壎聲有多震耳,容昑念口令的聲音依舊清晰的傳達著。
那隻異獸在攻與不攻之間猶豫著,最後竟然又一次的看向了平真道士。
平真道士因此更為慌亂了,只是他弄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這異獸會不受自己控制呢,明明這曲子也沒問題。
容昑看著場上的變化,很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容昑繼續唸唸有詞,但是身體已經逐漸的向書樓靠近。他要藉著這個機會帶留晨觀主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容昑的動作,平真道士其實也注意到了,只是他眼前面臨了更大的危機,並沒有心思也沒有能力再去阻止容昑的行為。
最後平真道士甚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容昑帶著他師父消失在他面前。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平真依舊只能繼續吹著壎聲試圖重新掌控這隻異獸。
過了好一會兒,平真道士終於再一次的取得了異獸的控制權,只是今日這異獸的噬血量還不夠特別是又被這樣的操縱之後,這異獸此刻已經隱隱有些要暴動了。
平真道士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倒是心生一計,只是這計謀未免臺殘暴了些。
只見這異獸在平真道士的操縱下奔向了它原本的同類們,它似乎已經不記得它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它只會靠著本能去撕扯去啃咬,去製造一地的殘骸與鮮血。
很快它的暴虐的心情就釋放結束了,而除了他之外的所有經過煉化的獸都已經沒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