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
容昑冷了冷神色的看著平真道士。
“怎麼,你是看不上這旁門術數?還是看不上我?”
平真道士見容昑身上有著斑斑血跡,卻依舊從容不迫毫無狼狽之態的樣子,心裡突然湧起幾分惱怒之情。
“凡修道之人應秉承道心,所修習的術數不應摧殘生靈,你修術之心不端正,又何須問我能否看得上?”
容昑淡淡的回了一句。
“呵,說來說去,不過是你出身大家瞧不起我罷了。可是不管是道門還是江湖別的地方,總歸是看實力說話,要是你今天死在我手上,又有誰在意我的出身,他們在意的不過是我殺了所謂的天賦第一人罷了。”
平真說著說著突然又起了興致,有幾分蠢蠢欲動的心。他雖然在青潭觀修習多年,但是一直覺得這個道觀小又沒什麼傳承,甚至他也不太看得上自己的師父。
從很早以前他就聽說了容昑的名聲,容昑的天賦第一人的稱號並不是浪得虛名,他論道有見地,修術有遠超同輩。甚至兩年前,玄青觀的觀主就特許了他不必上早課,說他的早課無非是陪著師兄弟枯坐,對他已經進益不大,不如就讓他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你以為你殺的了我?”
容昑看著他和身旁逐漸蔓延起的血腥味,徹底的冷了神色。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接下來可就不是你眼前這群煉化不完全的異獸了。”
平真也冷著臉說到,隨即就見他又吹起來壎,這一次的曲調倒是和之前不同了。
容昑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可能更是個大麻煩,於是更加的全神貫注,絲毫不敢鬆懈。
隨著壎聲的響起,原先無法催動的那群獸也躁動了起來,雖然並沒有攻向容昑,但是在不斷的嘶吼著,扒著地,甚至連扒出了血都不能遏制的繼續著。
容昑有幾分驚愕,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心裡隱隱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
很快,容昑就印證了自己的猜想,一聲又一聲重重的腳步聲,幾乎震的地面晃動,一個龐然大物踏步而至。
這幾乎看不出來是獅子還是老虎,亦或是豹子還是狼,只能看出來是一個非常詭異的獸。體積大概有兩三隻老虎的大小,身上的皮毛有些雜亂,眼神裡介是嗜血之意。
“你果真是魔障了!”
容昑看到這個不倫不類的異獸之後,把目光又一次的放在了平真的身上,目光裡有著透骨的冷意,但凡平真還有那麼一點直覺,就能知道容昑看他的眼光是在看一個死人的眼光。
“哪又怎麼樣,只要能成為最強的,魔障了又如何,容昑道兄,你與其擔心我,不如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還有沒有命和你身後的那個老頭兒一起看明天的太陽。”
平真想著又生出幾分譏諷之意,這麼長時間自己的得意之作,就看看這個容昑怎麼發揮天賦死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