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瑤還是不敢放鬆的死盯著這裡。
可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酒肆都開始營業了之後也沒有人離開過酒肆,更沒有人像管家一樣半夜沽酒。
如果繼續下去的話,買酒的人越來越多,自己就更難辨別出誰是聯絡員,誰會把訊息傳遞給墮風使。
凌瑤一向平靜無波的心也有些焦灼了。
“當家的,我看門外的燈籠好像有些不亮了,你要不去修修?不行就把倉庫裡的燈籠拿出來換上。”
老闆娘趁著人還不多,趕緊把要做的事吩咐給了自己的相公。
“行,我這就去看看。”
老闆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趕緊去忙活著換燈籠了。
凌瑤看著酒肆裡繼續人來人往,仔細的辨別著每個人的情況,只能說凌瑤一直沒有找到自己覺得可疑的人。
凌瑤在酒肆守了一天一夜都毫無發現,也不能一直在這裡硬熬著,不然真的遇上了墮風使,自己怕是精力不濟難以匹敵。
於是凌瑤在酒肆關了門之後,也躡手躡腳的走了。
環顧著四下無人的夜,好像沒有什麼去處適合自己。
於是凌瑤就還是回了木長老的溫泉莊子,熟門熟路的找到了自己之前留宿的房間,凌瑤又住了一晚。
第二天凌瑤又去盯著酒肆。
在接下來的每天,凌瑤都是天沒亮就出門,天色黑個徹底才回莊子。
可是凌瑤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直到有一天凌瑤發現,酒肆的燈籠好像又換成了之前那一個。
凌瑤心裡暗暗納罕,不是說要壞了嗎,怎麼又換回了這個呢?
凌瑤不太能理解為什麼,於是盯著燈籠想了好一會兒。
終於,被她想到了一個原因。
就是燈籠本來就沒有要壞掉,只是換個燈籠報信罷了。
真是糟糕,當時自己竟然忽視了這一點。
這下子墮風使肯定早就知道木苛的死訊了,而自己還是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凌瑤不禁有些氣惱。
但是很快凌瑤又恢復了平靜。
既然會用燈籠給墮風使報信,就說明墮風使住的不遠,甚至說就在這附近。
如果墮風使住的遠,甚至說不在賀州的話,那麼眾人肯定不能這麼慢吞吞的做事,必然要快馬加鞭去報信。特別是有自己火速擊殺火鬼和木長老的事情在前,一旦慢了說不準墮風使也要被自己殺上門去。
他們敢這麼慢吞吞的做,一個是因為墮風使住得近,二個是因為對墮風使的藏身之處有信心。
既然是燈籠報信,那麼肯定是有人會在固定的時間看燈籠來判斷情況。
這個人不可能天天在街上晃悠只為了看一個燈籠的變化,這樣別說自己,就算是普通百姓都會覺得他奇怪的。
既然如此,那麼墮風使住的位置一定要能夠直視酒肆的前門,還要在固定的時間裡來看一眼燈籠。
這樣的話,能夠讓墮風使住的地方就不多了。
凌瑤以酒肆為中心,四下環顧,鎖定了五間大宅。
那麼接下來,凌瑤就要一個個去確認了,確認到底是哪一間住著墮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