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霖師太一說完,人群中就有了一點小騷動。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渡萍師太。
渡萍師太也是人過中年,只是看著並沒有多幾分年長者的,反而凌瑤還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戾氣。
“既然如此,我也不相讓了,這話就我先說吧。”
渡萍師太眼神有幾分警告之意般的掃過了全場。
“當年師父究竟是不是傳掌門之位給了渡風暫且不說,只說眼前的事。一個叫凌晚的弟子毒害了渡箐,不僅沒有伏法,還逃匿的無影無蹤,這樁官司總不能就這麼過去吧。”
渡萍師太一開口就衝著凌晚的事去了。
寧羽聽了下意識的看向凌瑤,只見凌瑤搖了搖頭。
“渡萍師伯,當日是否真的是凌晚下的毒還沒能查清楚,您不能因著她人不在就把事情都扣在她身上。”
鄭雅在來之前自然做好了多種構想,凌晚的事肯定是會被提及的,她思來想去都覺得這樣說是最好。
“呵,如果不是她乾的,她怎麼跑了?還不是做賊心虛?!”
這渡萍師太自然不會允許鄭雅把事情輕輕揭過,擺明了要死咬凌晚。
“師伯這麼說就不對了,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凌晚師妹是自己走了,還是被人擄走,亦或是有人已經把凌晚師妹殺人滅口,就為了坐實這個毒害師叔的名頭。”
鄭雅也不相讓,要知道這裡要是讓了,後面可就更難說了。
“鄭丫頭,你別以為當時我不在山上就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那牢裡可是毫無打鬥痕跡,並且連絲血跡也無,難不成這樣也能說是被擄走?難道任憑什麼她不認得的人,她都會跟著走?”
渡萍師太的話越說越咄咄逼人。
就在這時,凌瑤遞了個眼色給寧羽,示意她把食盒拿出來說事。
寧羽很快就反應過來,立馬打斷了要繼續說話的鄭雅。
“我這兩天聽人說,渡萍師伯為了門內的事情煩心,連餐食都用不了幾口。”
寧羽笑著把話遞了過去。
鄭雅不知道這個師妹要做什麼,但是師姐妹一場,她很清楚寧羽的為人,所以沒說話只是默默聽著。
“門派裡事情一樁接著一樁,我自然食不下咽。”
渡萍師太知道寧羽是排行第二,功夫也很不錯,見她這麼說還以為她想接機掰倒鄭雅,畢竟誰也不想被人壓一頭。
“我很擔心渡萍師伯的身體,特意從小廚房那邊取了餐食,想給渡萍師伯先墊墊肚子。”
寧羽說著就把餐盒裡的飯菜都取了出來,擺在了渡萍師太面前。
“寧羽,你這是做什麼,還在議事呢!”
人群裡一個年長寧羽一輩的師太斥責到。
“既然是寧羽的一片心意,渡萍不妨吃點,別等下沒有體力就不好了,靜慈師叔,您說呢?”
九霖師太本也是覺得寧羽不懂事,但是被凌瑤冷冷的目光一掃,立馬就改了口。
“這樣也可。”
靜慈師太看著竟然也同意了。
這樣的局面,寧羽也是沒想到,本來想著可能等下要硬撐著往下說,如今這樣真是再好不過。
“那我稍稍嚐嚐,也成全小輩的拳拳之心。”
渡萍師太心思一轉,覺得這寧羽極有可能會投靠自己,這正是打壓鄭雅氣勢的時候,便拿了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吃。
“畢竟是議事,寧羽的心意我也收到了,還是先收起來,晚些時候再吃吧。”
渡萍越想心裡越覺得舒坦,鄭雅的親師妹都背叛了鄭雅,鄭雅還能有什麼勝算?!
“是,師伯,您覺得滿意就行,畢竟這份餐食連我師姐都沒吃上。”
寧羽依舊笑著,只是眼神裡多了幾分冷意。
鄭雅有些不解的看著寧羽,明明自己中午收到了餐食,怎麼會?
“你這話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