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
殷溯又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了。
“問清楚了?”
接過話的人是盛期。
“嗯!一直到昨夜亥正之時,應該沒超過一刻鐘吧,錢周賭坊就關了門,但是錢木生卻早早的回了府邸。至於木子坊就更晚一些了,夜裡一群人在看戲嬉鬧,約摸到了子初才散場關門。有人在看戲的時候見過李天,但是李天什麼時候離開的,還沒問出來。”
殷溯隱約覺得這個時間很重要,所以打聽的時候問的格外仔細。
亥正和子初,這差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樣子。
若是弄清楚這沈四公子……
“知道了,查出來這沈四公子昨晚都幹嘛了嗎?”
凌瑤繼續問下去。
“還沒弄清楚,在找目擊證人問詢中,也已經找人通知他的家人了,希望能有什麼收穫。估摸他家人也快過來了,不過我更希望知縣能比他們先過來,不然應對起來就麻煩了。”
盛期特意囑咐官衙的人先通知知縣,稍晚些通知沈家,就是不想在現場被沈家勢大壓一頭。
雖然不知道沈公子昨晚都幹了什麼,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在子時二刻到子正之間死在了橋下。
按照路程時長來算,那麼他從錢周賭坊或者木子坊附近過來的話大概就是子初到子時二刻的樣子。
說是從錢周賭坊出來的也可以,畢竟誰知道會不會又去哪磨蹭一會兒,說是木子坊,可能性也不小,畢竟時間卡的剛剛好。
這樣看來,不管是木子坊還是錢周賭坊都很有可能。
“你們看!”
小雁突然拿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
“鬼針草?”
盛期和殷溯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出來。
“還是那個位置?”
凌瑤問了一句。
“不是,這次在靴子裡面。”
小雁剛剛檢驗屍體怎麼也沒找到鬼針草的痕跡,然後靈機一動翻起來死者的衣物,在靴子裡找到了鬼針草。
“兩個人都有?”
凌瑤繼續問到。
“不,只有沈四公子有,他的長隨身上並沒有。”
小雁搖了搖頭,不僅如此她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猜想。
凌瑤和小雁的猜想是一樣的,這次毒師的實驗完整了。應該是下毒給沈四公子,然後讓長隨當了老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