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榮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你快醒醒,你快點兒醒醒啊!”
柳輕煙的眼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臉色鐵青的十九親王瞪向程元祥:“去,把本縣城內所有的大夫都給本王請來,若是憶榮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就砍了你的腦袋。”
程元祥都快瘋了,木憶榮前兩天才從火海里面死裡逃生,結果今天就又渾身是傷的陷入昏迷,他到底是與木憶榮八字不合,彼此犯衝;還是這木憶榮犯太歲,流年不利,連累於他?
哭喪著臉的程元祥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顧不上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大聲的吆喝府上的下人,快去把藍田縣最好的大夫全都請來。
柳輕煙哭喊著木憶榮的名字好一陣子,才扭頭看向侯虎等人,瞪著眼睛質問:“憶榮哥哥這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還有,女俠瑞草亭長她去了哪裡?”
方才看到木憶榮渾身是血的昏倒,眾人都嚇蒙了,這才想起瑞草應該是和木憶榮在一起,可是卻沒見到蹤影。
侯猴讓他哥侯虎留下照看木憶榮,親自帶著大川等問事,去尋找不見了蹤影的瑞草。
晚上的時候,侯猴等人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帶著木憶榮與瑞草在河邊發現的那兩雙已經被抽爛掉的鞋子。
十九親王看向滿頭大汗的侯猴,侯猴垂著眼簾,搖了搖頭。
木憶榮變成如此模樣,便知他肯定遭遇了大難,而瑞草失蹤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大理寺侍郎重傷不醒,女亭長瑞草失蹤不知生死,侯虎腳跟不穩,一把扶住了身後的桌子。
柳輕煙看上去十分擔心瑞草的安危,搖搖欲墜,跌坐在床邊。
過了好半晌,她才語帶哭腔的一把握住木憶榮的手:“憶榮哥哥,你快醒醒,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女俠她......她......”
柳輕煙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一副十分重情重義的悲痛,誰也沒有發現掩藏在眼底深處的狂笑。
只是,柳輕煙抓著木憶榮的手,卻忽的發現,在木憶榮的手裡面,竟然握著一隻鳥。
只有腦袋和翅膀有些許黑色羽毛,通體雪白,圓滾滾肥嘟嘟的山雀兒,十分舒服的窩在木憶榮的掌心,睡得十分香甜安詳。
“這隻鳥,是怎麼回事兒?”
柳輕煙疑惑的望向侯虎、侯猴,二人還沉浸在失蹤的瑞草可能身亡的濃濃擔憂和哀傷之中,聽到柳輕煙的問話皆微微一怔,隨即搖頭,表示不知。
誰都不知道,也猜不出,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木憶榮手中,為何會緊緊握著一隻萌翻天的肥啾山雀兒?
十九親王盯著木憶榮手中的肥啾山雀,半晌憋出一句話:“他這是上山掏鳥窩,從上山摔下來了嗎?”
侯虎與侯猴二人盯著木憶榮身上的利器傷,表情凝重:“這是利器傷。可能是被人襲擊了。”
十九親王驀地瞪大眼睛:“你是說,憶榮被人襲擊了。是誰,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傷害朝廷命官?”
侯虎與侯猴皆陷入沉默,他們在大理寺當差,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