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虎侯猴兩兄弟,慌慌張張的向木憶榮稟告,劉夫人屋內的藏著的那箱髒銀不見了。
木憶榮聞言,顧不上肩頭的傷,一下子衝到劉夫人房子門口,但他又停住了腳步,扭頭環視院中眾人,觀察所有人的舉動與表情。
但是,他並未看到什麼異常之處,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青劍客韓湘子方才消失的那個房頂方向。
瑞草被劉夫人房間濃郁的血腥氣嗆得忍不住咳嗽一聲,見木憶榮停下腳步,覺得他是有所忌諱,便道“我進去看看。”
木憶榮並未說話,隨著瑞草一起走進屋內。
劉夫人的房間十分凌亂,屏風與桌椅板凳等,不是被撞倒,就是歪在牆邊。
地面上和屏風上面飛濺了斑斑血跡,應該是之前那被劉景山發怒刺殺產婆時,飛濺出來的血液。
瑞草發現的那個裝著髒銀的箱子,放在內室,被兩個裝著衣物的箱子夾在中間,上面原本堆著一些東西,現在已經被人開啟,裡面空空如也,原本裝了滿滿一箱的銀錠子,全都不翼而飛了。
木憶榮眉頭緊擰,立刻命侯虎、侯虎二人去清查劉府上下人員,尋找丟失的髒銀。
木憶榮看著床榻上,已經被白布遮蓋住的劉夫人屍體,微微彎腰,鞠了一躬,然後與瑞草二人,開始在屋內走動,四處觀察起來。
屋內實在是太過凌亂了,因劉夫人難產,到處都被翻弄得亂七八糟。
再加上劉景山發怒,似乎砸了不少東西,而他還殺了產婆,挾持齊夫人,在屋內留下不少打鬥撞翻東西的痕跡,根本無法進行現場痕跡分析。
木憶榮看向瑞草,問她可有何發現?
濃烈的血腥氣兒令瑞草顯得十分興奮兒,一雙眼睛好似兩盞明燈,亮得有些詭異。
木憶榮發現了瑞草的異常,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瑞草搖頭,看了一眼正在床榻那裡哭喊著收拾劉夫人遺容的下人,表示沒有看出任何異常。
她懷疑,是方才劉景山進入屋內之後,暗中將銀子換到了別的地方藏了起來。
木憶榮道劉景山因夫人過世,悲痛欲絕,哪裡還有心思兒注意那箱銀子。
且當時屋內有不少人,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會去搬那箱銀子。
瑞草表示不怕萬一,還是搜查詢問一下比較好。
木憶榮點頭,上前向屋內幾位整理劉夫人遺容的下人打聽,可有注意牆邊那幾個大箱子?
幾個婢女婆子全都搖頭,表示沒有注意,木憶榮只好看向四處敲敲打打的瑞草。
房間只有那麼大,瑞草甚至還跑到劉夫人屍體躺著的床榻搜查一番,但也是未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結果還被傷心過度的墜玉數落了一番,道她這般無禮,實在是太沒有人情味兒了。
消失的那箱銀子,可以肯定,不在劉夫人的房間內。
木憶榮與瑞草悻悻然的走出屋子,擰著眉頭的木憶榮,三兩步衝到劉景山近前,想要問劉景山,是不是將銀子轉走藏起來了?
但是,他卻又猶豫了!
如果,銀子不是劉景山藏起來的,而劉景山知曉能夠給他定罪的銀子丟了,到時一定會死不認罪,這該如何是好?
木憶榮還在左右衡量之時,瑞草已經蹲下身,一把揪住劉景山的領口,問他把銀子藏到哪裡去了?
吐了一口鮮血之後的劉景山,便一直昏昏沉沉,神智不清,聽到瑞草的問話,眼神迷離,含糊不清的反問瑞草,什麼銀子不見了?
不是劉景山藏起來了,木憶榮透過觀察劉景山的表情,得出這個答案,然後立刻制止瑞草再繼續追問下去。
木珏芝與侯虎、侯猴三人帶人對劉府進行了一番地毯式的清查,在齊克誠積極的配合之下,很快得出了一個結果。
劉夫人生產請來的三個產婆,一個慘死,一個失蹤,劉府還有一個才新來沒多久的馬伕,也是不知去向,隨他一起失蹤的,還有一輛劉府的牛板車。
其他人,則是一個都不少。
至於丟失的髒銀,未能在府內尋到。
木珏芝懊悔嘆氣,說是早知道,就留幾個人把守各個出口大門,不都叫進院中了。
侯虎說本來著重盯著的人就是劉景山,誰會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意外。再說了,若不是木珏芝的部下在院中,方才鬧將起來,他們都得被一群愚民打死了。
木珏芝謙虛的表示,都是他表姑瑞草亭長在維護秩序,保障木憶榮的安全,他不敢冒領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