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昨夜被襲的木憶榮,一臉擔心的詢問瑞草可有受傷?
嘴唇沒有血色的瑞草搖搖頭,道她只是感覺有些累,其他還好。
鬆了一口氣的木憶榮仍舊眉頭緊鎖,讓瑞草躺下歇息,睡上一覺。
搖頭不肯的瑞草告知木憶榮,她昨天晚上有去追蹤那夥兒偷襲他們的人,雖然沒有查探到他們具體藏在哪裡,但去那附近搜尋一下,應該就能找到。
因為擔心那夥兒人察覺之後再次轉換營地,瑞草道現在就最好出發,一臉為難的木憶榮握著瑞草的手,道他雖然想要儘快抓到那夥兒山賊,但是他更關心在意瑞草的身體,希望她不要勉強自己,若是感覺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不要強忍著。
瑞草順勢跌進木憶榮的懷中,道她昨天晚上已經打坐歇息了,只要吃些東西,補充體內消耗的能量,一拳打死頭牛還是絕對沒有問題。
被瑞草逗笑的木憶榮,用手戳了一下瑞草的額頭,道他們現在就去用些飯菜,然後就去找那群膽大妄為偷襲他們的傢伙兒。
站起身的瑞草,看著往外走的木憶榮,心臟忽的莫名抽痛了一下,不知為何,就一下子想起昨晚做的那個惡夢,不由得出聲喊道:“憶榮哥哥。”
扭回頭的木憶榮,笑問怎麼了,小跑兩步上前的瑞草沒有言語,一把牽起木憶榮的手,緊緊握住。
木憶榮與之相視一笑,牽著瑞草的手,迎著照射進門內的晨光,朝外走去。
夜晚襲擊木憶榮與瑞草二人的那夥兒人,並沒有造成太大的響動,也許是驛站驛夫睡得死,竟然除了木憶榮與瑞草二人之外,完全沒有一個人知曉昨晚有人襲擊驛站內的住客。
驛站除了木憶榮與瑞草二人之外,並沒有驛使或是其他住客在此。二人在驛站內轉了一圈兒,幾乎詢問遍了每一位驛夫,完全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二人只好與驛丞辭別,直接出了城。
按照瑞草的回憶,順著昨日那夥人逃走的路線,出了池州城的二人一路向著東南的方向前行。
小雪之後,衰草遍地,涼風習習,天陰,似有雨。
因為這些天騎馬吹冷風,木憶榮感覺自己的骨頭縫兒裡面都是涼氣,一陰天,渾身上下都感覺不舒服。
瑞草也有些沒有精神,大概因為昨天晚上中了迷香,多少產生了一些後遺症,木憶榮想要關切其兩句,但見瑞草認真觀察草地周圍的樣子,就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也認真的檢視起來。
昨天晚上,瑞草追到這遍地衰草的地方感覺身體十分不適,就停止了追蹤。
今天天色昏暗,可見度有些低,加上週圍的衰草差不多有齊腰高,搜尋痕跡十分的費勁兒。
不過堪比搜救犬的瑞草,還是很快就找到有人趟草地前行的痕跡,與木憶榮二人順著痕跡,謹慎警戒著前行。
一望無際的齊腰衰草地有很大一片,穿過之後,面前出現了一個山坡。
站在山坡山上,放眼望去,左手邊東北的方向,隱約可見一個村落,應該就是秋浦縣;而右手邊東南的方向,是生長著茂密樹林的大山,一望無際,隱約能夠看到尖尖的山頂兒插進雲霄。
既然發現了秋浦縣,木憶榮與瑞草就按照原先的行程,前往秋浦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