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聽到木老夫人同意自己分居異爨,木敬誠還暗自高興,但越聽越感覺心裡不是知滋味兒!
他覺得。木老夫人把話說得這般決絕,肯定都是因為那根兒野草,不由得心頭火起,指著瑞草問木老夫人,是不是因為他與這個丫頭不睦,所以木老夫人才要將他們這一房都趕走?
懶得再與木敬誠這聽不進去人話的生瓜蛋子繼續浪費口舌,木老夫人語氣堅決的表示,明天要看到西院的房子都空出來,讓木敬誠帶著自己的媳婦兒孩子趕緊回去收拾。說著,便讓下人攙扶她回房去。
“祖母,您先等一等。”
突然出聲的木憶榮喚住木老夫人,然後他朝來喜使了一個眼色,來喜立刻從旁邊搬來兩把凳子,讓木老夫人和大夫人唐氏先坐下,道木憶榮有話要同大家說。
不明所以的木老夫人道她身體不太舒服,想要回房休息,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祖母,孫兒要說的是,這個叫做木憶城的孩子,他不是二叔的兒子。”
“你說什麼?”
木敬誠聽到木憶榮的話,一下子就炸廟了,氣急敗壞的用手點指木憶榮,指責木憶榮被瑞草這個小妖精迷了心竅兒,竟然也說出這般不像話的胡話。
哭得嗓子都有些啞了的五姨娘枝枝,也不禁衝木憶榮哭喊起來:“大少爺,我兒憶城不會搶你木府的財產,你可不能這般冤枉我們,往我身上潑髒水。雖然我沒出息,嫁給人家做妾當小,但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兒,受你這般羞辱,還讓我怎麼活啊!”
哭鬧不止的五姨娘枝枝,說著就要用頭去撞院門口的那兩顆無辜大梨樹。
這可極壞了木敬誠,急忙一把將枝枝抱住,然後衝站在庭院中央的木憶榮罵道:“大哥兒,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木府的家財算得了什麼,全都給你,我們不要。但你若再敢說一句憶城不是我的孩兒,就不要怪我這個當叔叔的對你不客氣。”
“你要對他如何不客氣?”
雙頰被酒醒染上緋紅的瑞草,揪著一身黑的木憶城上前一步,逼視木敬誠。
瑞草的眼神兒像是野獸,十分駭人,但木敬誠這回算是豁出命去,高喊著“我和你拼了”,就要撲向瑞草,想要從其手中搶回自己的兒子木憶城,木老夫人見了,急忙命下人將木敬誠拉住。
被人抱住的木敬誠,仍舊衝著瑞草與木憶榮二人不斷喊罵,讓二人趕緊放了他兒子木憶城。若是他的寶貝兒子掉一根兒汗毛,他都不會善罷甘休,定要瑞草二人好看。
被瑞草揪住後脖領的木憶城,也在不斷的哭喊,讓他娘快點兒來救他。
“撲通”一下子跪在木老夫人面前的五姨娘枝枝,哭成了一個花臉貓,扯著老夫人的褲腿子不斷的哀求,讓木老夫人快發一句話,讓大少爺木憶榮和表小姐瑞草把她的兒子給放了,然後她保證會立刻離開木府,再也不回來礙眼。
二老爺木敬誠聽到五姨娘枝枝的這話,氣得渾身發抖,一下子甩開扯著他的下人,也“撲通”一聲跪在枝枝的身側,給木老夫人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娘,孩兒不孝,會帶著自己的妻女離開,從此不再礙大房他們的眼,您就說句話,讓大哥兒把孩兒的孩子放了吧!”
眼中噙滿淚水的木老夫人,止不住的唉聲嘆氣,最後看向了木憶榮與瑞草。
“老身知曉你們兩個是好孩子,定不會做出那種令人不齒的事情,此番作為定是有原因。不防直接說與你二叔聽,也好讓他斷了念想。”
這時,平時伺候木憶榮總是偷奸耍滑的小廝來福,一頭大汗的跑進院內,身後還跟著大理寺的亭長侯氏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