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叔夫人道他們家在最艱難的時候,剛好木憶榮給鏢局介紹了一個活計兒,為此他們全家都對木憶榮十分的感激。
聽到這話的木憶榮張了張嘴,卻是半天沒有說出什麼話來,最後是瑞草開口,讓火夫人之後若是再收到火大叔的信箋,記得到大理寺告知他們一聲。若是遇到什麼難處,也可到大理寺尋求他們二人的幫助,千萬不要客氣。
說完這些話之後瑞草便站起身,向火夫人告辭,牽著木憶榮的手,走出了火府大門。
站在門口,木憶榮望著這個可能失去男主人的府邸,久久未能邁開腳步。
若是他當初沒有將徐媽媽介紹給火大叔,那麼,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猜到木憶榮想法的瑞草拍了拍木憶榮的手臂,讓他不要太過自責,沒有人能夠提前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且,現在不是自責傷心的時候,火大叔生死未明,那夥兒山賊還沒有抓到,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調查清楚,火大叔一行人前往秋浦縣押鏢這件事情,是否是從上京城這邊洩露出的風聲!
這個問題不先調查清楚,他們無法動身前往秋浦縣去追查一隻耳青水龍那夥兒山賊的下落。
等以後抓到那夥兒山賊,令其等認罪伏法,才能給火大叔等人報仇雪恨!
瑞草說的沒錯兒,現在還不是自責萎靡不振的時候,打起精神的木憶榮立刻與瑞草一同趕往久昌鏢局。
久昌鏢局加上鏢頭晁冷,一共十名鏢師,這一趟走鏢,只前往了八人,剩下了兩名。
剩下的兩名鏢師告知木憶榮二人,這一次在走鏢之前,他們是抽籤決定由誰行鏢,沒被抽中的二人,下一次走鏢時,會先列入到走鏢隊伍當中,鏢頭晁冷不受此類約束,每次走鏢他都會親自出馬。
還有就是,每一次走鏢,只有鏢頭晁冷自己知曉具體走鏢地點,像是鏢師只知道他們行鏢去池州,但是具體去哪裡,其他人並不知道,也不會好奇打聽,也算是鏢局為了行鏢安全而形成的一種默契。
當初調查二皇子鏢銀被劫案的時候,火大叔的振興鏢局並沒有這個講究,大概是因為鏢局裡面的鏢師,除了是火大叔的兒子就是徒弟,且徒弟都還住在鏢局,所以沒有這些避諱。
不過,久昌鏢局的這個不成文的條例,倒是減少了木憶榮二人的調查物件。他倆在與久昌鏢局的兩名鏢師辭別後,直奔鏢頭晁冷的家而去。
鏢頭晁冷的夫人看上去又年輕又漂亮,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是看上去好似待字閨中的小姑娘一般,臉上總是掛著花骨朵含苞待放的羞澀笑容,言談舉止文文靜靜,說話聲音也十分輕柔,臉上泛著光,像是大戶人家嬌生慣養,雙手不沾陽春水長大的千金大小姐,但據說卻是個操持家務的一把好手。
晁冷夫人也道前不久收到了晁冷報平安的書信,晁冷還十分浪漫的在裡面夾了一朵乾花,她收到信箋時十分的開心。
只是說著說著,晁冷夫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每一次晁冷出去走鏢,她都難免因為擔心而睡不踏實,希望鏢隊能夠儘快安全的回來。
親人出門在外,且存在一定的危險,家人哪有不擔心的道理。
木憶榮與瑞草同晁冷夫人閒聊客套了兩句之後,再次問出那個問題,就是鏢隊在走鏢之前,晁冷可有將此次走鏢的事情,透漏給別人?
聽到這個問題,敏銳的晁冷夫人一雙杏核眼驀地瞪大,問木憶榮二人,晁冷的鏢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木憶榮對上晁冷夫人那雙滿是憂慮的清澈雙眼,一時語塞,是瑞草將他之前對火大叔夫人說過的話,又對晁冷夫人說了一遍,道他們只是因為沒有鏢隊的訊息,所以過來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