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司獄司牢房的瑞草,似瘋了一般哭喊,將看守獄卒吸引了過來,答應了她的請求。
之後,端在鐵柵欄旁的瑞草,止不住的抽泣起來。
隔壁的那查爾與大駙馬因為看熱鬧,腦袋被卡在了鐵欄杆內,又是鬧得司獄司內一陣雞飛狗跳。
現在整個御史臺裡裡外外,全都一條心的祈盼著能夠趕緊找到十九親王,將司獄司裡面的這幾位大爺該放的放,該殺的殺,反正不能再繼續留在司獄司大牢裡面。
否則,司獄司的獄卒,早晚得瘋了幾個!
兩個時辰之後,次日清晨,司獄司外的馬車上,不安的朝車窗外探看的瑞草,恨不能立刻化身為本體山雀,飛回木府。
“大夫道憶榮已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需要靜養幾天,就會醒來。”
面色沉重的大理寺卿木敬忠,安慰了瑞草兩句,然後嘆息一聲。
“憶榮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聖上總算相信大理寺與十九親王的失蹤無關,將你也放了出來。”
今日早朝,朝堂上,眾朝臣因為十九親王的失蹤,簡直鬧翻了天。
立於風口浪尖兒上的大皇子,幾乎被敵對勢力直接定罪,道他就是殺害十九親王的罪魁禍首,必須嚴懲,剝奪皇子身份,貶為庶民。
其中鬧得最兇的是工部中大夫,於賢妃的親哥哥於尚安,嚴厲批判大皇子喪盡天良,並列舉其“七宗罪”。
第一宗罪:惡逆。因為擔心自己皇位繼承受阻,便擄走自己親叔父十九親王並將其殺害,放火焚燒,毀屍滅跡。
第二宗罪:不道。為掩蓋殺害叔父之罪行,竟然又設伏欲殺害負責調查此案的大理寺侍郎木憶榮,導致其生命垂危。
第三宗罪:大不敬。伏擊大理寺卿木憶榮之後,為了銷燬證據,放火焚燒聖上御賜已故二十三王爺的孝親王府,令飽含聖上對孝親王思念的府宅大部分葬身火海。
第四宗罪:不睦。大皇子欲奪嫡之心早已萌芽,為了排除對手,竟然在狸花貓爪子上淬毒,並將此貓送與三皇子以加害。
還好三皇子有聖上福澤庇佑,暴起的狸花貓只抓傷了伺候三皇子的宮女,就被當日同在吏部右侍郎家參筵的大理寺亭長瑞草擊斃。
此事兒,當日於府上參筵諸人,皆可為證!
第五宗罪:謀殺。此罪同第一條惡逆。
第六宗罪:強盜。二皇子鏢銀失竊案,盜走鏢銀的江湖匪類竹君一夥兒,乃是受大皇子所指使,搶走鏢銀。然後再以捐贈的方式,送到大皇子府上,用以賑濟災民,為大皇子博取賢名。
第七宗罪:故殺。劫鏢案時,殺死鏢師二人,致使另外兩名鏢師以及鏢局少主三人重傷。
正氣凜然的工部中大夫於尚安,義正言辭的說完,雙手將摺子呈上,頓時引起一片譁然。
端坐丹陛之上的軒轅帝聽得都有些蒙圈了,脖子根兒開始一點點向上漲紅,直至整張臉都變成了爛番茄顏色,青筋暴起。
“砰”的一聲,怒髮衝冠的軒轅帝,將腳邊放著茶盞的矮桌子一腳踢翻。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軒轅帝,險些一口氣沒有上來,伺候在一旁的梁辰急忙上前幫軒轅帝順氣,然後瞪眼衝跪在下方的於尚安道:“無憑無據汙衊皇子,身為臣子,要受杖責。”
跪在正中的於尚安,道他所說之話句句屬實,然後扭頭看向申國公。
“回陛下,臣已經蒐羅證據,上有證人證詞,以及證據目錄,請聖上過目。”
很少上早朝的申國公,孟淑妃的父親這時也出列跪在地上,雙手上呈一摞卷宗證據,道二皇子鏢銀被劫之案雖然告破,但還存諸多疑點。他擔心自己外孫恐遭人算計謀害,便私下調查,果真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