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外調查的侯虎與侯猴二人,發現了一些線索,回稟給木憶榮,於是木憶榮帶著瑞草來到了這裡。
田間孤零零佇立的看瓜棚十分簡陋,用木頭和木板拼接搭建而成,下面用泥坯封住了木板的縫隙,並起到固定的作用。
窩棚上面用幹稻草蓋住,看上去十分牢固,但實則四處透風。
反正,看瓜也只是在炎熱暑夏之時,居住在裡面並不需要保暖,透風一些更利於納涼。
看瓜窩棚四周並沒有其他的建築,在棚子的一側放著一個盛水的大水缸,木憶榮靠近水缸,輕輕掀開蓋在上面的木蓋,看到裡面有半缸純淨的水,便又朝窩棚門口望去。
門口豎著一個半人多高的木杆子,上面有根兒拴狗的麻繩,但是並未看到狗。地面上的狗食盆內,能看到殘留的飯粒菜湯,乾巴巴的黏在缺了一個豁口兒的盆子上。
低矮狹小的窩棚內,隱隱能夠聽到有聲音傳出,木憶榮拉著瑞草像是兩隻登上房頂的貓兒一般,躡手躡腳的悄悄靠近。
從看瓜窩棚木板間的縫隙往內探看,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有人影綽綽,從傳出的聲音可辨認出,是兩個人。
一個聲音溫柔,帶著哭腔的女子啜泣著埋怨道:“當家的,你是怎麼想的,有好好的日子你不過,為什麼非得惹出這樣的事情。現在該如何是好?”
一個男子憋屈的聲音隨即響起:“我還不是希望讓你和孩子過上好日子。有錢了,以後就什麼都不用再發愁了。”
“當家的,你好糊塗啊!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和孩子以後該怎麼活,你可讓我們怎麼活!”
憋屈男子很大聲的嘆息一聲,然後似乎將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都怪我貪心,但是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女子抽噎的聲音更大了:“當家的,如今死了人,你說該怎麼辦?”
“死人不是關鍵,關鍵是我也可能會被殺死。”
女子聞言,哭得更大聲了,站在外面的木憶榮,給瑞草遞了一個眼色,瑞草立刻退後兩步,守在了窩棚的朝東面開的唯一窗戶旁。
木憶榮閃身到門前,一抬腿,將看瓜棚門猛地踹開。
裡面的人聽到動靜,立刻有一個身影好似在雞窩偷雞受驚的黃鼠狼一般,一下子衝向視窗。
可惜,看瓜棚的窗子太小,跳出去人的身子卡在了窗戶上,半截身子在裡,半截身子在外,十分的滑稽。
站在窗外守株待兔的瑞草,抬起手,一掌拍在卡在窗戶上男子的光亮額頭上。
男子一個大屁股蹲跌進看瓜棚內的地面上,痛得一咧嘴,然後他在對上木憶榮的目光時,好似地面燙屁股一般,一臉驚恐的從地上躥起,衝向門口,欲奪門而出。
木憶榮橫跨步阻攔,結果先前他與瑞草跟蹤的那個白麵中年男子,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喊道:“大人,冤枉啊!我們冤枉啊!”
逃跑男子眼看著就要衝出看瓜棚,結果另外一隻腳還未踏出門外,就一頭撞在了瑞草身上。
瑞草一拳,將逃跑男子揍了一個烏眼青,捂著左眼的男子跌跌撞撞摔進屋內,又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